“她不會死了吧”
“簡琳鈺,你要死啊,亂說什麼。”吳友靚惡狠狠地說。
“你們鬧矛盾了?”
祁婉看著和柳姝性子有些相似的易瀟雅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那她考的啥專業,你們就沒聯絡了?”
“她……”看著急迫的簡琳鈺祁婉欲言又止,最後緩緩說道:“高三我和她吵架後直到畢業也沒有再聯系。”
“哎呀嘞,你怎麼也不說找人家要個聯系方式啊。”
面對吳友靚的質問,祁婉抿嘴一笑,易瀟雅倒是從她的皺起的眉頭看出祁婉內心的無奈,心裡也明白了幾分。
四個人就這樣逐漸熟絡起來,每天一同早起晨練,上課互相幫忙佔桌子,輪流幫替打飯。祁婉原以為她們會一直這樣直到畢業,卻沒想到命蹇時乖。
大二下期的一個週末,四人一起出去玩。
祁婉去便利店買飲料,其餘三人站在外面談空說有。易瀟雅看見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婦女人神情怪異地跟著一個30出頭的男人,手放在兜裡揣摩著什麼東西。
易瀟雅根據所學刑偵知識意識到不對,於是和正在說笑的兩人簡要說了下情況,讓簡琳鈺報警在原地等祁婉出來,而自己則和吳友靚悄悄跟了上去。簡琳鈺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看著舍友追去的那個轉角處熟悉的背影臉色一下煞白。
吳友靚和易瀟雅保持著距離跟在婦女身後。又拐過一條街後,男人左轉進入了一條巷子,婦女一下沖了上去,語氣不善:“蔣醫生,你在科室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哎喲,這個什麼耳鼻科在哪裡噢,我還是再去問下蔣醫生穩當點。”
婦女拿著手上的單子又折回去,走到門口時,她聽見蔣醫生對旁邊一個年輕的醫生說:“如果不太確定是什麼病,就叫患者挨個科室去照x光,哪個科室照出來了不就知道是什麼病了。所有的醫生都是這樣的,去其他科室照出來病還不用你負責,懂吧。到點了,我先下班了,記得把我今天的看診病歷寫了哈。”
蔣凱傑想起下班前對實習生傳授的忠言,臉色閃過幾分慌亂,眼睛亂飄了幾下,又扯了扯西服的領子義正言辭地說:“你聽見了又怎麼樣?全醫院幾乎都是這樣看病的,而且這樣還可以徹徹底底地查出有沒有其他不明顯的病。”
婦女聽見他依舊滿嘴歪理,怒氣沖沖地掏出手裡的刀逼近上前痛斥:“我那麼相信你!相信醫院,我家就這麼一個勞力,孩子還在讀書,你們怎麼能這樣!”
蔣凱傑看見白晃晃的銀光唰地變了臉色,不住地吞了吐口水往後退:“你別過來哈,這裡沒監控,我是男的,你是打不過我。”
從便利店出來的祁婉提著每個人喜好口味的飲料卻沒看見一個人。
正在這危急關頭,易瀟雅給了吳友靚一個手勢,兩人對視一眼,身形一閃,一個從身後抱住婦女,挾制住她的雙臂呈開展狀;吳友靚則眼疾手快地擒住婦女握刀的手,試圖把刀奪過來。
蔣凱傑被突然躥出來的兩人嚇了一跳,同時也暗自慶幸。而被限制住的婦女情緒更加激化了,她不斷地掙紮著,根本聽不進去易瀟雅和吳友靚口裡勸慰的“阿姨,我們是警察,您放鬆,有什麼事我們幫您。”
手裡的刀一下甩了出去,落在蔣凱傑腳邊。
就在兩人長舒一口氣的時候,蔣凱傑卻撿起刀冷不防地一刀插進了婦女的心口。剛剛情緒還失控的人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質樸的花格子衣服上染上了鮮豔的紅色。
剛趕來的簡琳鈺就看見了這一幕,她含著淚怒吼著箭一般沖了上去,一拳揮在蔣凱傑左臉上。蔣凱傑被打得一個踉蹌倒退了兩步。
易瀟雅滿頭大汗地把人平躺放下,嘴唇微白,沉著地讓吳友靚打120。從來沒有實際遇見過這種情況的吳友靚聽見易瀟雅說話才回過神來顫顫巍巍地摸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
簡琳鈺回過身來抱住婦女,小麥色的臉上已經有了兩道淚痕。
易瀟雅往簡琳鈺來的方向看了看,疑惑地看向她準備說什麼。卻聽見蔣凱傑理直氣壯地說:“我這是正當防衛,她可是想要殺我啊,警察同志,你們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