澆完水的柳姝不明所以的側頭暱了她一眼,又聽見她補充說:“死的。”
“你很煩。”柳姝反應過來回了句,又抬起左手看了看錶:“剛好11點,樹既然種完了我們就回去吧。”
祁婉看了眼那棵柳樹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就拿起鋤頭和柳姝原路返回了。走了一會兒,祁婉又開始聒噪起來:“你不好奇我怎麼一下子就找到這個地方了嗎?還有你就那麼相信我嗎?問都不問一下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人找我們........”
柳姝突然停了下來,因為正在下坡,祁婉一個踉蹌,慣性往前條件反射地左手環住柳姝的脖頸,下巴磕在柳姝的後腦勺悶哼一聲。
“怎麼突然停下來了”祁婉站穩後馬上松開柳姝拉開兩人的距離,她透過日常觀察發現柳姝不喜歡肢體接觸,邊用左手揉了揉自己下巴。
柳姝被祁婉環住的一下子身體都僵住了忘記了本來要說的話,在祁婉松開她後,轉過身看著比她高半個頭的女生把原本的“聒噪”換成了“安靜點”,又轉身提著桶繼續往前走著。
祁婉倒真的不再說話,柳姝卻又覺得不太習慣了。但是是自己讓她不要說話的,幾番糾結之下,柳姝想到了一個法子:“晚自習逃課出校是違紀的,你和別人做了什麼交易和我沒有關系,你的事情你和誰說是你的自由。”
“還有,生辰八字不要和別人說,我是中午11點出生的。”
祁婉在聽到第一句話的時候還在納悶是什麼意思,聽到第二句話再明顯不過了,柳姝這是在回答之前自己問她的問題。
“你怎麼知道我昨天出校門了?”祁婉驚訝道。
“你好吵。”
“是你先說話的,我只是回答你,嗯哼。”祁婉理直氣壯。
“你見過誰上晚自習上廁所上兩節課的?”柳姝反問她。
“而且你回來的時候鞋邊全是泥巴,褲腳還沾了露水,再加上今天來山上你駕輕就熟的樣子,很容易就知道你昨天就來這踩點了。”
“沒想到你這麼關注我啊?”柳姝後方傳來帶著笑意的調侃。不等柳姝說什麼,她又自顧自地說:“那你怎麼知道我和別人做了交易的?”
“從你換隊開始,本來固持己見要上報老師的女生在你和她談話後一反常態地催促你去拿樹苗,你應該是答應了給她什麼好處,而作為交換就是換隊和今天上午幫你打掩護。”
“不愧是我同桌,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雖然是幫我打掩護,但是........”
“什麼?”柳姝覺得她下句肯定憋不出什麼好話。
“做交易的是你噢,我答應把你作業給她抄。”
“沒有,你自己想辦法。”
“呵呵,開玩笑的,我抄你作業,再把我的給她不就相當於是抄的你的嗎,我真聰明。”祁婉在後面篤定柳姝會借作業給她抄一樣自信地說著自己的交易內容。
“不過,我們出生時辰居然一樣誒,”
“你是晚上亥時,我是巳時”柳姝糾正她。
“都是11嘛,還說不要隨便告訴別人,自己還不是一下子就告訴我了。”祁婉低聲嘟囔著。
兩人離得很近,加上現在正是順風,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聲音還是被柳姝聽見了。
“我告訴你我自己的出生時間是因為你把你的告訴了我,公平起見,所以我也告訴你我的,生辰八字都是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