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洵他就這樣的,你們也不是不知道。”
江燃撐著下巴,眨了眨眼睛:“你怎麼啦?今天的問題奇奇怪怪的。”
林溫棋頓了幾秒。
雖然大家都是一塊長大,但相比起和江洵的關系,林溫棋確實要和江燃更要好。或者準確地說,江洵只和江燃要好,對其他同伴都比較冷淡。
林溫棋並不在意江洵是否冷淡,但他在意自己最重要的朋友江燃,歸根到底,他只是希望江燃可以無憂無慮,不會遇到什麼麻煩。
不過江洵也很在意江燃,大概只是他多想了吧。
林溫棋看向江燃那雙澄澈漂亮的眼睛,輕笑著搖頭:“沒事,就是隨便問問。”
……
江燃今天實在是累了,吃完飯就沒再做什麼,很快回賓館洗漱睡覺。
但江燃惱火地發現,哪怕頭一天晚上已經在這裡住過一晚,他還是有點認床。
而且他的睡相在新的地方並不會得到改善。這是江燃在半夜兩點發現的——他睡著睡著就從床上滾了下來,腦袋嗡嗡的睜開眼。
一米二的床終究還是太限制自己發揮了。
好就好在這賓館在床邊鋪了地毯,掉下去的動靜沒有很大,不至於影響旁邊睡著的小夥伴。
江燃揉著摔疼的骨頭,疼得直抽氣,咬牙切齒地默默爬起來。
沒有弟弟在旁邊真的太不習慣了……江燃想到這裡,沒忍住在心裡小小的遷怒弟弟。
沒有人抱著他睡覺,他總是要從床上掉下來……弟弟居然還這麼狠心的要和他分房睡覺。
江燃不講道理地給弟弟記了一筆,惱怒地給江洵發資訊。
[燃]:你居然還想和我分房!阿洵,你不準這樣想,要是你在就好了![打滾]
……
幾百公裡外的琴洲市。
夜已深,四周都靜悄悄的。江洵只開了一盞臺燈,獨自坐在書桌前沉思。
桌面上散落著七八張覆滿筆墨的草稿紙,上面寫滿了假設條件和分析結果——江洵試圖從理性的角度分析自己的情感産生原因和構成。
不過很顯然,江洵的分析不太順利,不然也不至於淩晨兩點還在深思。
江洵低頭盯著紙張上的字跡,緩緩閉上眼。
他假設了無數種可能性,比如幼年依賴,比如混淆了親情,比如生理性需求帶來的錯覺……可分析到最後,他發現無論什麼假設都離不開江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