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忍無可忍:“……吃你的飯吧。”
江燃感覺頭很痛。他這朋友從幼時的小胖墩變成了傻大個,他竟然說不好哪個才更糟心一點。
旁邊的江洵看著哥哥的表情,輕巧地替他轉移話題:“傅斯揚,你最親說不出國了,是怎麼回事?”
“哦,這個,我爸媽的外派任務已經結束了,我也不想再在外面讀書了,那邊的學校真的很嚴格,我高中畢業已經拼盡全力了。而且那邊的飯菜真的很不好吃!”
提起在國外的生活,傅斯揚就開始大聲嚷嚷,足足批判了好幾分鐘的飲食差異才說:“所以我打算回國讀大學了。那邊的大學……我可能要七八年才能本科畢業。”
林溫棋笑道:“那也挺好,我們平時也可以出來聚會了。”
“那是,幹杯!”
……
他們幾個在外面玩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才各回各家。
江振松的司機打電話過來問江燃要不要接他們回去,不過江燃已經看見不遠處就有公交車站,也就沒讓司機特地跑一趟。
“這一趟還有十分鐘。”江洵側過頭,發現江燃已經在等候區的長椅坐下,神色有些疲倦。
江燃應了一聲:“那我眯一會兒,今天玩得有點累。”
“昨晚是不是熬夜畫稿了?”江洵站在旁邊讓哥哥靠在自己懷裡休息,伸手按揉他的太陽xue。
江燃被弟弟攏在懷裡,有些想要拉開距離,但弟弟給他按摩得太舒服了,他最終還是沒有挪動。
就算不是戀人,這也是他弟,給他按摩按摩怎麼了!
江燃靠在弟弟懷裡短暫地休息了一下,上車時感覺精神好多了。他上車時才看到林溫棋給他發了條資訊,說是上午在工廠裡自己做的手工飾品忘記帶回去了,下次再給他們送過來。
江燃給他回了句好。
他們是吃了晚飯才分開的,此時早就天黑了。江燃回到家洗了澡,站在窗戶前陷入沉思,手裡還把玩著一枚胸針——那是弟弟在他十八歲生日那天送給他的。
江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哥,怎麼不吹頭發?”
江燃轉過來,就見他弟剛洗完澡,穿著浴袍從他房間的浴室裡出來。弟弟似乎沒把水擦幹,鎖骨上還有水珠,浴袍表面上看起來和平時那樣系得一絲不茍。
“懶得吹,反正等會兒就自己幹了。”江燃懶洋洋地說。
“濕著頭發吹空調不好,哥,我幫你吹吧。”
江洵拿著吹風機走過來,在彎下腰給吹風機插電的那一瞬,浴袍的帶子滑落了幾分,浴袍頓時變得鬆鬆垮垮起來,江洵上半身幾乎沒能有什麼遮擋的效果。
江洵的膚色要比哥哥深一些,已經逐漸變為青年的身形。他的肌肉緊實流暢而不誇張,是非常賞心悅目且充滿力量感的。
“……”江燃的視線頓住,被弟弟的腹肌吸引了注意力,一時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江洵狀似不經意地走近,走動間讓未幹的水珠滾落進浴袍裡。他明知故問:“哥,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