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提議,旁觀不如切身體會。”司妙真說話時微微垂首,沒有直視聖上容顏,但餘光斜睨著赫連逸的所在。
“哦,司愛卿是什麼意思?”皇帝似乎也是覺得有趣,帶上幾分興味盎然。
“臣是覺得,恰逢佳節,聽聞赫連殿下騎馬射箭樣樣精通,區區賽舟必定不在話下,不如與臣一同參加端午賽舟,共慶佳節,親身體會一下。不知赫連殿下意下如何?”
司妙真不是平白無故這樣提議的,正因為她知道那天會是兩位主角看對眼的日子,她必然是要給他們攪合黃了的!
開玩笑,真讓這兩人湊在一起發展出什麼感情,那她還能擠得進去嗎?況且她也沒插足的癖好。
這種當第三者插足的惡趣味也只有赫連逸這種變態才有,不給他一點下馬威,她司妙真名字倒過來寫。
司妙真身姿挺拔,屹立於朝堂之中,一身紅色盔甲緊貼身體曲線,宛若一團燃燒的火焰。盔甲的邊緣精心雕刻著細致的花紋,似龍蛇蜿蜒遊動。
頭盔之下的丹鳳眼猶如深邃的幽潭,漆黑明亮,只需一眼,便能讓朝堂之上所有心懷不軌之人感到膽寒。
那濃密而微翹的睫毛,如同振翅欲飛的蝶翼,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眉如遠黛,斜飛入鬢,眉心間似有一股英氣凝聚,那是數次在沙場上與敵人搏殺、在鐵血軍營中磨礪出的獨特印記。
赫連逸眼神毫不避諱地上下打量了圈司妙真,在靜謐的朝堂中漫不經心地鼓掌後道:“想必這位就是憑借圍城救父一事名揚四海的司妙真大將軍吧,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張口便邀請本殿下共度佳節,真是盛情難卻啊。”
“那你敢嗎?”司妙真見赫連逸這裝貨都不裝了,她也懶得裝腔作勢,一針見血道。
文武百官們驟然屏息,誰都聞出來了火藥味。可問題是——這兩人是第一次見面吧?而且被挑釁的人可是西且彌國的太子!西且彌國國力與青國相當,可青國是夕陽,西且彌卻是冉冉升起的晨日啊。
偏偏龍椅中穩坐的天子加重笑意。
赫連逸挑眉道:“有何不敢?”
語氣平靜無波,那雙碧綠的眼睛卻開始泛起寒意。
“那在下便好好陪赫連殿下玩玩,”司妙真轉而繼續道,“比賽自然需要獎品才更有意思,在下看殿下的佩刀甚是豔羨,不如拔得頭籌之人便能得到另一人的貼身武器,如何?”
此話一出,赫連逸臉上那些微的笑意蕩然無存。
貼身武器是練武之人最為寶貴的東西,不僅僅是鍛造時所消耗的價值,更是長年累月用慣了所産生的感情。
更何況,赫連逸的佩劍可是上了兵器榜前十的,是難得的百年難得一遇的好刀。
而司妙真的那把長棍自然也是極好的,是司巍請名家用最好的精鐵打造,雖然比不上赫連逸的寶刀華貴,但也蘊含著司巍的心血。
司妙真之所以敢開這個口,自然是因為有必勝的信心,而且她看這把劍極其厭惡。
在問過系統後,她多知道了些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