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文學樓>言情小說>將軍她覬覦長公主[穿書]> 第49章 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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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攝政王 (2 / 3)

寢宮外圍著的眾多侍衛,其中不乏有崇拜司妙真的,都不動聲色地拿眼偷偷看她。若不是當值不得擅離,恐怕都得過來攀談兩句。

司妙真不在意身上或是膜拜,或是奚落的視線,身形似山谷青竹般筆挺,自有股萬裡挑一的傲骨。

“司將軍,裡面請吧。”

宦官彎下了腰,伸手朝著門口的方向,引著司妙真進入。

等司妙真進去,宦官就將房門拉上,偌大的寢殿內沒了多餘的人。

寢殿內明黃帷幔低垂,繡著九爪金龍,似要破帛而出。紫檀禦榻上鋪著錦緞軟褥,玉枕冰涼,卻掩不住殿中沉鬱的龍涎香。更漏聲慢,銅鶴香爐吐著青煙。

榻上佝僂的身影若隱若現,皇帝枯瘦的手指死死地抓住絲綢被面,龍袍鬆散地掛在嶙峋的肩頭,露出蒼白松弛的面板。

司妙真走近幾步,掀開了擋住視線的帷幔,見著天子也不行禮,甚至連視線也不避諱 ,直視龍顏。

皇帝枯瘦的手指死死摳住手下的布料,眼窩凹陷如骷髏,瞳孔時而渙散時而緊縮,嘴角竟然還有豔紅色的汁水。發髻散亂,幾縷灰白頭發黏在冷汗涔涔的額前——這哪是“真龍天子”?分明是地獄爬出的惡鬼。

司妙真視線撇向床榻邊,那裡還有零碎的葉子,如同被碎屍了一般難堪。空氣中除了龍涎香,還藏著一絲暗淡花香。

重新看向老皇帝,自然能明白這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而導致癲狂。對於正常人來說罌粟是毒,而對於如今的皇帝來說,這便是最珍貴的藥。

司妙真掏出隨身的手帕,替皇帝擦拭染了汁水的唇角。像被魘住了沉浸在難以言說的快感中的人沒有反應,一動不動任她施為。

“陛下這樣毫無防備,臣若是想弒君,那還真是易如反掌啊。”

她做這樣體貼的舉動,不是因為這人是皇帝,而是因為他是季鈴蘭的皇兄。她不打算真的弒君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這人是季鈴蘭的皇兄。

若是被毒品控制了,對於一位一國之君來說,比死還痛苦。當一個人沒了尊嚴與理智,那便與畜生無異,皇帝也是如此,淪為了臣服於慾望的野獸。

等了一會兒,老皇帝的瞳孔開始聚焦,逐漸恢複清醒。他像剛發現司妙真的存在,頭顱緩慢地扭轉向她。

司妙真也靜靜看向他,現在才想起未施禮,便優雅且恭敬地單膝跪地,一拳抵地板,另一手放在膝頭行禮道:“臣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回應她的聲音有氣無力,老皇帝雖然在看她,卻像在她身上看著他人的影子,“朕想過你會想報複,畢竟被忌憚,被打壓,會心生怨恨不甘也正常。”

皇帝死死抓著被子的手鬆了,靠在床頭,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卻沒移開過,“只是沒想到你會這樣做,這不像你,更不像你爹。”

“我不是他。”沒聽見起身的命令,司妙真自己慢悠悠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彷彿渾然不覺那陰狠深沉的視線。

“這樣好的寶貝,我一尋到就獻給了陛下。當今世上,你還是第一個享用它的人。”司妙真也是無意中才發現這裡竟然也會有罌粟。如果是別的毒定然會被查到,而罌粟不同,銀針試不出來,成癮性既快又強。無解。

老皇帝也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司妙真是什麼樣,褪去了那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忠臣模樣,多了些陰鬱偏執。嘴唇薄而緊繃,唇角微微下垂,像一條永遠解不開的死結。丹鳳眼是最令人生怯的部分,眼白泛著血絲,瞳孔漆黑幽深,帶著股冷漠的殺氣。眉宇間纏繞著森然寒意,額前垂著幾綹不馴的額發,在眼前投下細碎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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