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錚於是在這小孩的躁動叛逆幼稚之中捱過了一個學期,所幸她的學習態度比池奐好上不少,最安慰他的是一小時500,蛋糕店那邊就改成了只去一天。
池奐期末考試之前又回到寢室,一進門就皺起眉,說:“你談戀愛了?”
季錚愣住,搖頭說沒有。
逐漸進入深冬,池奐不知道什麼時候交了一大把暖氣費,季錚怕冷,只要在寢室就會開著,現在只穿了件毛衣。
池奐打了個噴嚏,不爽地皺了皺鼻子,走過去“唰”地開了窗,吹著冷風語氣很差:“哪個apha的劣等味道,我討厭橙花。”
氣死他了,本來整個寢室都只有自己淡淡的資訊素味道,池奐一向心滿意足很有安全感,今天一進門卻差點吐出來。
橙花味的apha比oega更可怕好嗎?這種難聞的氣味還要自取其辱地暴烈起來,怎麼有自信的?尤其是還開了暖氣,他快受不了了。
季錚不是beta嗎?beta就可以讓人隨便留資訊素了?
身後的聲音柔和好聽,把池奐的煩躁撫平不少:“我有一個apha女孩的家教,應該是不小心沾上的,抱歉。”
他呼吸夠了新鮮空氣,轉過身,看到季錚專注地望著自己,神色真摯地說:
“如果你難受,要不要釋放自己的資訊素?反正我是beta,聞不到的。”
他說什麼?要求裹滿自己的資訊素?季錚實在是,太輕浮了!
池奐活了快20年,第一次覺得不知所措,立刻冷酷地拒絕說:“不用,我開會窗就行。”
季錚好像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曖昧,點頭說好,又道歉了一次。
池奐覺得自己應該是對橙花過敏,不然不會一直很熱。他翻開書卻看不進一個字,瞥了眼認真看書的季錚,試探性地撕掉了阻隔貼。
季錚沒反應。
他思索了一下,感覺味道不夠濃,起身關了個窗,緩慢控制資訊素淌出,直到將整個房間以至於季錚徹底覆蓋。
季錚毫無所覺。
池奐終於舒服了,就是有點心虛,鎮定地問:“你這個家教是什麼時候去?”
季錚想了想,誠實回答:“每週二和週五晚上。”
“幾點?”
“六點,上兩個小時,怎麼了?”
池奐用犬齒緩慢咬著唇肉,說:“這週五你穿我的外套去。”
“啊?”季錚察覺到不對,心跳緩慢加速,試探地又問,“為什麼?”
池奐長眉一壓,語氣惡劣地說:“警告毛都沒長齊的小狗,不要亂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