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莊玄旻聽到導演激動的聲音後立刻放鬆了肩頸,靠在輪椅上看了看時間,問:“快到點了,你們還要補錄什麼鏡頭嗎?”
原本這一小段裡苻芝是有臺詞的,但拍出來怎麼看怎麼奇怪,幹脆留白處理了,只留了個“三分涼薄三分寵溺四分深不可測”的“似笑非笑”。
苻芝看著他疏離戒備的動作沒說話。
“暫時不用了,兩位老師先回吧,在花廳集合哈。”
【嗚嗚嗚還沉浸在細糠裡,會不會有單獨pv或者花絮啊好想看】
【兇手是親媽吧?總覺得人設太降智了,說不定後面有反轉】
【我押師爺,玉飛嵐演技太好了不愧是大滿貫影後,她看向郡守府的那個眼神太帶感了,絕對有故事】
【我覺得還是郡守最可疑】
【但按照反套路的套路來說,應該不會是他吧,一個苻芝也算素人,二則他看起來就已經很可疑了,這樣往往都只是煙霧彈】
【父女組是第一個回來的誒,小羊終於坐回電動輪椅了好不容易】
【小羊對前夫愛答不理的,剛剛那點孺慕全靠演技啊?】
莊玄旻把輪椅卡進空地,敷衍地和苻芝說了說大少爺的房間,交談間其他幾組也踩點陸續回來了。
傅如琢之前是一檔解密綜藝的常駐,雖然基本只賣人設賣臉不怎麼動腦子,但好歹錄了那麼多期,對流程都熟悉,此刻主動串場說:“我們一個接一個說下自己的線索吧?”
在眾人的慫恿下她先開了口:“我行動受限,主要在花樓裡探索,穆老師一會會對我的線索進行補充。”
“我們瞭解到,‘我’獨自將兒子帶大,他生父身份是當年棄我而去的負心人,現在在上京做官。另外,花樓內人員往來密切,我聽到了很多訊息。”傅如琢展示完負心書生的貼身物品和幾首閨怨詞,繼續道,“比如郡守的妻子産子後甚少出門,小姐出生不久暴斃。而師爺身份撲朔迷離,幾乎是突然出現在郡守府的。”
她又列出幾條傳聞,向穆修點了點頭讓他來繼續。
“我處於鬼魂狀態,探索沒什麼限制。所以先去了仵作間,聽到了關於屍體死因的推測。”他開始播放一段錄音,主要內容是秀才好歹是個成年男子,但傷口明顯是一擊必殺,為尖銳利器從背後刺入,初步推斷兇手武功或者說殺人的本事絕不低,“然後在地圖上轉了轉,街坊的評價並不一致。但總體觀點都是,‘我’貪財好賭,在死前幾天對朋友不停炫耀透露過自己要發財的訊息。”
【笑死我了這角色抽的,穆似人騙姐錢去“投資”就和這一毛一樣】
“我受限於身份幾乎一直是和宿決一起行動的。”薛恩展示了一下手裡的線索,“宿老師把發言的機會讓給了我,那我就來簡單概括一下。”
“首先這裡是一份信和家譜修寫歷史,”她把信投影到螢幕上,“相信大家都能看到,上面的內容顯示大少爺和大小姐之中,有一個人並非親生。結合郡守一直對少爺嚴厲冷淡,我們初步推測只有大小姐是親生的。”
苻芝只是認真聽著,等到被薛恩逼問時彎起眼說:“我沒有撒謊的必要。但是有必要澄清一點,和我沒有血緣關系的,是他。”
鏡頭隨他目光落到莊玄旻身上,對方怔怔地反問:“我?”
他像是忽然想通了什麼,表情微妙地變了變。
【那暴斃就是藉口咯?估計妻子早就死了,他怕“女兒”名不正言不順,那這個孩子哪來的?童養媳啊】
小型討論過後薛恩繼續:“除此之外,我從小女扮男裝跟隨在少爺身邊,我先坦白,一開始我是郡守大人安插的棋子,但後來和少爺朝夕相處,情義深重,又誤打誤撞救下失足的,傅如琢,和她産生了不明情愫。不久秀才案轟動雲山,我便下定決心和少爺一起探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