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莊玄旻把人放了上去,好整以暇地挽袖口,說:“睡得好嗎?”
莊玄旻趴著沒理他,下一刻睡袍的衣擺就被掀開了。一雙微涼修長的手蛇般拖行,黏膩濕滑的觸感,讓他下意識抖了抖。
苻芝心情竟然不錯。他垂著眼熟稔地為莊玄旻按摩,精神力也溫和地輸入,向上摸到大腿那塊吻痕,笑了一下,指腹輕輕揉動,彷彿對待一瓣花。
再向上,莊玄旻忍著沒有出聲,那裡快被磨破了。大腿根是他最豐腴的部位,短短兩年,無論如何規劃飲食,那副健美的青年軀體還是變得單薄,只有這裡。
“起來沒有上藥嗎?”苻芝的指尖探得更深,頓了頓,眉輕輕挑了一下,“你就是這樣光著睡的?”
莊玄旻依舊沒有理他。
他的笑低而愉悅,小臂撐著床俯身下去,另一隻手緩慢滑動,幾乎將莊玄旻整個人籠入懷中。
“還有點腫,”苻芝的手指帶著精油的濕。
“惡心。”莊玄旻忍耐的聲音傳出來。
“我研究過這裡的xue位,不舒服嗎?”苻芝抽出手,簡單擦拭後把他抱起來翻了個面。
系統安靜地裝作睡著了,莊玄旻看著1520積分心裡煩得要命,都怪自己手賤買了那瓶[吐真劑],如果沒有花掉這80積分,那現在飛行器的1600積分就足夠了,他還需要考慮苻芝?
“離開性你是會死嗎?”他不耐煩地說,“所謂的愛就是這樣動物性的東西?”
新倒出的精油有點涼,發酸的大腿經絡被重重按過,莊玄旻不可抑制地溢位輕哼,那雙手打圈般滑過他的皮肉,那雙手的主人從他雙眼看到雙腿,這種冷淡的掃視又來了,苻芝只是說:“你不是很喜歡這種,動物性的東西嗎?因為你我才學會的。”
“昨天晚上你說,我的玩法太無聊了,那除了我,還有誰?”苻芝抽出濕巾緩慢地擦拭手指,“他們比我好很多嗎?為什麼被我碰一下那麼生氣。”
他為莊玄旻放下睡袍,把人抱了起來,而懷中的小羊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反問:“所以,你覺得我濫交?不,你的邏輯是,既然我都濫交了,那你憑什麼不能碰我?”
莊玄旻對自己雙腿的煩躁感達到巔峰,他就這樣恥辱地被抱著,毫無掙脫之力。苻芝為什麼總要在這種事情上較真?為什麼一定要逼問一個結果?難道得到“唯一”的答案就意味著自己愛他了嗎?
罪魁禍首依舊在為他穿衣,說:“那你又覺得我是什麼?如果是不重要的人,好,你的質疑當然成立。”
苻芝的眼睛很黑,現在幾乎遮住了全部的光澤,就連微微豎立的瞳仁都看不清了。
“這和你是誰有任何關系嗎?婚內強奸也是強奸,就算你昨天跟我結婚了,我依然有立場指責你。還有,我比你幹淨多了。”
他越想越氣,把那個吐真劑給用了。
結果苻芝用冷靜的語氣說:“所以你和別人接過吻嗎?我是第一個,不,唯一一個嗎?”
他的神色微妙地變了下,話語卻不停歇:“我知道你不會的,但我還是很嫉妒。得到了備選項的位置,我應該知足嗎?莊玄旻,你要為自己每一個行為都找到證明,證明你沒有動心沒有搖擺,那我呢?好殘忍。”
苻芝皺眉,絲毫不經修飾的字句讓他體會到一種不安全感,而莊玄旻,被沒什麼區別的真心話氣笑了。
這是裝了還是沒裝?這人本性就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