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節都弄髒了。
解凜川用空出的手關掉電腦，把下巴抵在元淼肩膀上，喘息聲終於重了一點，又去親他的脖頸。
元淼腿腹全是汗，下了椅子甚至有點發軟，把自己和解凜川擦幹淨之後瞪他：“你實在是太道貌岸然了！”
解凜川靠在椅背，眼睛眯著，“嗯”了聲。
嘴上說歸說，這實在是他們日常裡最普通的事之一。雖然活了數百年，但兩個人一朝開葷，從早黏到晚上，終於把元淼親累了。
任務完成的時間點倒是很微妙。
之前系統一直沒有聽到任務播報，還以為是故障，後來元淼坦白身份，總算知道是“偷渡”的原因，於是只偶爾翻翻列表，發現任務積分和親吻積分穩步上升，簡直是送錢。
他吃完飯又隨意看了眼列表，發現最終任務竟然已經是完成狀態，整個面板慢吞吞地載入著，然後彈出來一個確認鍵。
終於要結束工作的系統心情又輕松又複雜，看了眼正陪著解凜川剪影片的元淼，叫他：“宿主，任務已經完成了。”
“啊？”元淼下意識出了聲，又向解凜川解釋，“那個系統說任務完成了誒。”
系統點選“確認”，按照流程自動道：“恭喜宿主成功完成攻略！共計未使用積分8400，小統將自動兌換宿主滿意率最高的物品！”
大概是專門調過程式，之後的心願環節被跳過了，系統看著被一堆包裝精緻的甜甜圈砸暈的元淼，總算笑了一下，為了不嚇到他們，還是決定不用世界投影，就這樣口頭再見。
解凜川正伸手幫元淼理甜甜圈，卻聽到一個陌生的男性聲音，還帶著輕微的機械電流感：“您好，我是任務系統棠尋，很高興認識你們，祝二位百年好合。”
元淼驚訝：“所以我們現在就要告別了嗎？我好捨不得你啊，你怎麼不過來？”
“任務在結算倒計時了，不方便。”系統的語氣有些感慨，“希望這段經歷讓你們開心，我也會記住這一切的，也希望有緣再會。”
“你也一定要繼續開心，如果想養寵物就去養，上班累了就休息，真的很謝謝你，”元淼認真地又叫他，“前輩。”
“謝謝祝福和對他的照顧，你也一切順利。”解凜川說。
“再見。”
元淼感覺自己的頭被摸了摸，下意識又道：“系統？前輩？”
沒有回應了。
他看著甜甜圈，心裡有點酸，抱住解凜川的腰說：“我們明天去和鬱秋他們吃飯吧，我想要認識新朋友。”
電腦裡還是他們去首都的影片素材，那時候元淼認真地掛同心鎖，又向這裡的菩薩祈願，說長長久久平平安安，而解凜川透過鏡頭看著他，在心裡許願，許願元淼一切順遂，許願他們永遠快樂永遠自由。
他回抱住元淼，親了親他的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