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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落自然樂見其成。
見他從容淡定地,一手執起手中的茶碗,呷了一口茶,一手卻是攬在墨凌沁的肩膀上,固定著不讓她亂動。
墨凌沁回頭狠狠地瞪著他。
在旁人眼中,如此一幕卻是叫人驚悚不已。
可以想象得到,那遲暮老人撐開的打褶的眼皮,還有一雙瞪大、欲要掉出來的怒目,那是有多悚人可怖!
可花不落卻深情對望,似看不見墨凌沁眼中的怒火,指尖撫過她的眉眼,用溫柔得不像話的語氣道,“乖乖,帶你來就是讓你知道那人的事,好讓你死心。”
墨凌沁,“……”他終於承認他的目的了!
她就說嘛,為何吵了他幾日偏生不放自己出來,而今日卻帶她來茶坊這種人雜訊息多的地方,原來他不是怕自己要跑,而是根本就跑不了!
如今她還能跑去哪裡?鳳灻要成親,鳳灻不要她了!
一腦兒委屈一湧而上,眼眶頓時一熱,氤氳而起的霧氣模糊了她的雙眼。
不爭氣的淚水,從一層層的深坑,一滴一滴地滑落了下來。
二八少女哭,那叫梨花帶雨。
鶴髮老人哭,叫驚悚!
“哭什麼?他有什麼值得你為他哭的?乖乖的,待我帶你離開,好好治好你的身上病嗯。”
此時,花不落說什麼她都聽不見。
腦中只有,鳳灻要成親。
“不行!我要親眼見他!”墨凌沁突然激動起來,雙手緊緊地攥住花不落胸襟的衣物,不知哪來的勁力,將他拉近與自己的距離。
四目相對,只有半個拳頭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