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啊？”
常芳撇了撇嘴：“聽冉姐姐說是藍雨國養蠱的蠱師，留著有用就沒有處理。”
“處理...該不會是ke...”
潘少楠伸出大拇指朝自己脖子比劃一下，心道冉青玄啥時候這麼殘忍了...
“想啥呢，要噶人也是她老公去動手，流放之前這位可是帶兵打仗多年的，手裡背了不知道多少條人命，你冉老師的手可是救人的手！”
曲風抬手拍了他一下，不悅的轉身進了房間。
潘少楠訕訕一笑，在常芳的催促下跟著進去。
空間內的所有東西，基本都是潘少楠這些年來想念過無數次的。
開啟冰箱，他竟然驚喜的發現自己祖傳手藝的鹵鵝也在。
“這...”他記得上飛機前給冉青玄帶了一隻，怎麼過這麼多年了，還有？
安耐住好奇，拿出來加熱後幾人圍在島臺一邊閑聊，一邊吃著鹵鵝說著彼此近年來遭遇的事情。
也就是二三十分鐘的樣子，冉青玄肩上頂著雪花閃身進來。
潘少楠喝了口啤酒，夾了塊鹵鵝奇怪道：“冉老師，這鹵鵝你是怎麼儲存這麼久的，按理說應該早發黴了才對...”
冉青玄褪下大氅看著他，神情略微有些遲疑。
“你們出事後，我全程陪著你們家人處理了你們的...後世...”
曲風垮下肩膀喝了口酒，潘少楠瞬間紅了眼眶。
他家裡條件不好，學醫也只是想創造更好的條件將他父母接到城裡來享福，只是生活才有起色就....
無法想象他的父母當時以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他的死亡，潘少楠狠狠灌了口酒，抬手拭去眼角的淚。
冉青玄見他如此，喉頭頓時有些哽咽。
清了清嗓子後，朝他道：“這鹵鵝其實是你爸媽做了送來給我的，但是是我拿了你做那隻的湯汁去分子化驗，經你爸媽的手，拿你平時製作時的比例做出來的。”
潘少楠一愣，看著盤中的鹵鵝再也繃不住，趴在島臺上低聲抽噎。
曲風知道他們盡管沒有怪自己當初帶他們上了飛機，可他這麼多年想起此事就會責怪自己當初為何急於一時。
如果緩一天離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