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誣陷,我根本沒有這樣的想法。”
“是,你家在滄州也算是高門顯戶,自然看不上我這種才考取秀才的書生,但我好歹習得是聖賢書,又豈會覬覦妻子的嫁妝。”
站在他身後的幾名同窗聞言,眼神裡流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這一幕沒有逃過冉青玄和段玲的眼睛,段玲指著其中一人道。
“我知道你,錢家布莊錢亮,你與吳欒是舊相識,陳姐姐說你們幾人一起在吳家吃酒那回聽到吳欒提提起她的嫁妝,你們敢說吳欒沒有此心思?”
錢亮臉色蒼白不敢搭話,因為他知道段玲家是做什麼的,也知道得罪了她自己一家不會好過。
但其他人家世低,不會知道段玲的身份,見自己被一姑娘指著質問,頓時火冒三丈。
“你說是就是,區區一女子不在家好好待著繡花,反倒學著官家斷事,小心嫁不出去!”
“哦?我段家人的婚事什麼時候輪得著你一介書生來管了?”
段逸知道該是自己出面的時候到了,撥開帷幔從內室走出,冷眼看著說話的書生。
有人認出段逸,驚呼一聲小侯爺後立刻下跪跪拜。
“見過小侯爺!”
“小侯爺?”
吳欒這會兒徹底傻眼,他沒想到房間裡竟然還有一人,而這人還是鎮北侯之子。
他之所以費盡心思求娶陳絮,其中一個原因便是陳絮表姐的丈夫是顧家人。
而顧家又與段家淵源頗深,雖說顧家只留有一子,但在朝為官可是正一品武將。
吳欒原本想著以後他有望考取功名,說不定還能透過顧家這層關系攀上鎮北侯,到時候回到滄州為官可不就是他獨大。
只是籌謀許久到頭來顧家落了個被抄家的下場,連帶著陳家也一起被流放,他只覺這些年的心思都白費了。
沒人知道他的心思繞了這麼多彎子,總之他知道自己今日不但被揭了老底,甚至就連侯府的人都要得罪了。
段逸走出來,身份在那擺著,剛剛還譏諷段玲的書生一聽面前的女子是小侯爺的表妹,瞬間腿軟站不起來。
淩厲的目光一一掃過吳欒和跟著他的幾名書生,段逸冷聲道。
“你們倒是說說,吳欒有沒有在你們面前提過陳氏嫁妝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