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凡雄點過頭之後,示意司馬徽跟上,有些疑惑道:“何老先生現在是要去...”
“長春宮。”老人眼中寒芒乍現,預示他此刻一直在壓抑著。
“老夫倒要看看,這個毒婦還有什麼話說!”
...
長春宮外的臘梅正開的鮮豔,沙妙音一襲素白宮裝,正倚在廊下餵食金絲雀。
見眾人闖入,她不過抬了抬眼皮,滿是褶皺的薄唇勾起一抹譏誚:“兄長來得倒快。”
聽她這聲兄長,何凡雄須發皆張,這樣的稱呼簡直就是諷刺。
“毒婦,既是認我為兄長,青拓那孩子才十一歲,你竟下得去手!”
聲音逐漸拔高,金絲雀撲稜稜飛走,沙妙音緊跟著慢條斯理地拍去手中餌料。
“兄長這話說的,本宮聽不懂呢...”她忽然看向冉青玄,眼中閃過怨毒。
“倒是這位顧夫人,三番五次壞本宮好事。”
一邊說著聽不懂,一邊又知道冉青玄壞了她好事,簡直可笑至極...
司馬徽再也按捺不住,手中象牙笏直指皇後:“娘娘!太子是陛下唯一的血脈,您為何...”
“血脈?”
沙妙音突然尖笑起來,彷彿聽到這世間最大的笑話似的,笑聲更是刺得人耳膜生疼。
只見她猛地掀開身後錦簾,露出一口漆黑的楠木棺槨:“看清楚,我的成宣躺在這裡,我的孩兒早就被奸人所害...你們跟我說血脈?”
棺木散發出的沉水香混著詭異藥味,讓冉青玄心頭一跳。
顧言塵不動聲色地將妻子護在身後,指尖已扣住三枚透骨釘。
沙妙音踉蹌著撲到棺前,十指在漆面上抓出刺耳聲響。
“成宣臨終前說,要讓他堂哥家的孫子繼位...哈哈...憑什麼?”
她猛地轉身,發髻散亂如鬼魅,聲嘶力竭地繼續說道:“憑什麼我的孩兒死了,他的孩兒卻要坐我藍雨的龍椅?”
何凡雄如遭雷擊,踉蹌後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