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表情怔愣,曲風直起身漫不經心地撣了撣衣袖:“至於你現在這點小傷...”
目光在祁景臉上傷疤一掃,撇著嘴嘖了一聲。
“炸傷未清創就敷金瘡藥,膿血鬱結一直未退,皮肉組織粘連嚴重,除了換皮無法可解,至於你這腿...”
曲風說著隨手掀開他的褲腿,只看了一眼便隨意的放下。
“再拖半月...”他說著比了個”咔嚓”的手勢。
“半個月後,這條腿就可以鋸了。”
祁景臉色陰晴不定,抿著嘴思考片刻後忽然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拍在地上。
“北境三州藥田,換公子出手!”
月光下,玄鐵令牌上”禦賜”二字清晰可見,這是皇家在北方最肥沃的藥源地,年産值堪比半個州的賦稅。
曲風挑了挑眉,隨意抬腳將令牌踢回祁景腳邊:“拿回去。”
他轉身進屋,青衫翻飛:“你臉上那傷...看著挺順眼的。”
“砰!”
門再次重重關上,震得簷角銅鈴叮咚作響。
祁景獨坐階前,手指深深掐入傷腿,試圖用疼痛讓他保持清醒。
遠處傳來更鼓聲,他忽然低笑起來,笑聲嘶啞如夜梟。
“好一個神醫門...”祁景摩挲著臉上凹凸不平的傷疤,眼中寒光閃爍。
“本王記下了。”
夜風吹散低語,廂房窗紙上,曲風的身影正悠然碾藥。
案頭燈花爆了個喜兆,他卻突然抬頭望向葫蘆關方向,那裡有他牽掛的故人,也有即將席捲而來的風暴...
永豐村顧家老宅內,亢一航手中的茶盞”咣當”掉在地上。
他瞪大眼睛看著從廂房走出的女子,喉結上下滾動:“常...常芳?”
“師哥...”常芳提著裙擺沖下臺階,發間銀釵叮當作響,她一拳捶在亢一航肩上,眼圈卻紅了。
“五年了!你可是最後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