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青玄有些慼慼地收回手,不滿的撅了噘嘴。
“先不說中毒的事,先說其他。”
“祁景身上,臉上炸傷留下的疤痕,放眼整個北齊,除了我以外,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
顧言塵眸光一閃,突然抓住關鍵:“你是說...在治療上做文章?”
燭光下,夫妻二人影子在牆上交疊。
冉青玄偎依在顧言塵胸口位置,搖了搖頭。
“皇室,文武百官,百姓,任何一方都不會認一個殘廢做皇帝。
可若是讓他們突然認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做皇帝,恐怕也沒辦法。”
顧言塵瞳孔驟縮:“你是說齊明景?”
冉青玄點頭:“齊明景即便空降做皇帝,也不可能是祁景死了這樣的理由,朝臣不認,這天下恐怕也不認。”
“而祁景這貨對皇位太痴狂,帶走曲風也是想依靠他治療自己,若是這樣,那就完成祁景的心願...”
冉青玄說著,忍不住笑出聲。
“‘纏絲’再有兩個多月才發作,症狀似風痺,屆時就算祁景已經坐上皇位,滿朝文武誰願認個癱子做皇帝?”
“如果他真的迫不及待,或許我們推波助瀾一番也不是不可!”
窗外傳來元寶的低吼,顧言塵迅速吹滅蠟燭,藉著月光看到妻子眼中跳動的火焰。
那不是醫者仁心的柔光,而是戰士的鋒芒。
“所以說你早有計劃?”他聲音發緊。
“從何時...”
“從他知道空間存在那刻開始!”
“所以你讓我交給鎮北侯的那封信裡,寫了什麼?”
冉青玄輕撫腹部:“祁景不會放過我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
“不如掌控棋局?”顧言塵突然接話,眼中震驚漸化為決然。
他想起父親曾經教導他朝堂之道,有時候,把敵人捧上高位,才是最好的埋葬方式。
夜風卷著泥土與草木的味道滲入窗縫,顧言塵忽然蹙眉:“但曲風那邊...他會同意嗎?”
“他不會拒絕!”冉青玄語氣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