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兩個頓時一噎,田英更是斜著眼撇了又撇。
想到各自夫君叮囑她們的話,兩人頓時各做各的事兒,也不管她還站在院子裡。
郭佔勇知道這還不是最難聽的話,整理好情緒,從門外進來。
都知道他來是幹嘛的,錢裡正被叫出來後沉著臉接過錢,又將欠條還給他。
拿著欠條,郭佔勇當著錢家人的面撕了個粉碎,心中積壓許久的擔子也在此時放下。
郭翠容朝他四哥使了個眼色,郭佔勇朝她點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都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趕緊做飯去。”
郭翠容正要往廚房走,誰知錢裡正卻朝她道:“作為家中大嫂整天懶懶散散的,去將老大過年要穿的衣裳洗了。”
對此郭翠容已經習以為常,但尋常不會讓她洗冬天穿的棉襖,畢竟洗的次數多了就不保暖了。
現在莫名讓她洗這些,不過是在她四哥那兒吃癟了,做公爹的從她這兒找臉面而已。
公公婆婆說的話,她當兒媳的不敢忤逆,只得沉默著去到後院房中。
錢誠見她翻出兩件棉襖和棉褲,不解道:“我身上穿的有棉衣棉褲,你拿舊的做什麼?”
郭翠容背對著他道:“我怕過年沒得換,就先把舊的拿出來洗幹淨晾曬一下。”
錢誠瞬間皺起眉頭:“昨晚才下了雪,你今日去洗,恐怕河裡都是冰碴子,等哪日燒鍋熱水再洗也行啊!”
郭翠容心中一暖,起身後抱著棉襖棉褲就往外走。
“沒事,我怕過年期間河都凍上,到時候就更洗不成了。”
明顯察覺出這其中有事兒,錢誠沒說什麼,但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思量許久,他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一樣,強撐著站起身,開始收拾屋裡的東西。
而村子北面毛嶺山腳下,顧家人正為買到一塊兒居住地感到開心。
“想不到咱們運氣好能買到這麼大一間屋子,可得好好規劃一下,到時候把房子建起來哪怕添丁也不怕住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