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殿下那晚當著她的面承認想要謀奪燕國,也是為了試探她?”裴延不是很贊同他的做法。
宋珣道:“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五公主到底是心機深沉,還是真的蠢笨。”
裴延知道宋珣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他點頭:“殿下心中有數就好,我看那五公主不像是有城府的人,不就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
語罷只聽見一聲輕笑。
這邊容鳶趁著把邊的人還未發現自己,她抬腳便要離開,只是那邊的突然沒了聲音,她悄悄看了一眼,發現兩人已經離開了。
她想著人都走了,她也該回去了,萬一白露找不到她,應該會著急。
然而她眼尖地發現他們二人方才站的地方,落下了一個信封,她記得他們還在的時候,地上是沒有信封的。
難不成這東西是宋珣不小心落在的?
想到他將要謀劃的事情,萬一這信封上寫的是什麼大逆不道的內容,被人撿到了那還得了。
容鳶覺得自己不能任由它在掉在地上不管。
於是她走過了月洞門,到了不久前宋珣站在的地方,看著地上安靜躺著的信封,最終彎腰撿了起來。
撿起來的一瞬間,似乎有風吹過,但是很快又恢複了風平浪靜。
她沒有察覺到不對勁,而是把信封謹慎地揣進袖中,想著要找個機會把這封信還給宋珣。
說不定現在宋珣已經發現掉了正在尋找,她想著要快些找到他才行。
於是她在返回的路上借看風景尋找宋珣的身影。
“五公主剛才去哪兒了,讓奴婢好找。”
白露匆匆走到她的跟前,上下打量了她全身一個遍,發現沒有什麼不對的地上,這才徹底放心,“午宴應該快要開始了,五公主快隨奴婢回去!”
許是不放心,她說完直接輕輕拉住了容鳶的手,帶著人往來時的地方去。
原本還想今快找到宋珣,把信封送回去的,結果因為白露的出現,她又不得不揣著信封回去。
等她回到設宴的地方,卻發現宋珣早就回去了,對方正舉著一個青釉花瓶站在容嫣對面,而容嫣的手中正拿著去了頭的箭矢。
這是在玩投壺的遊戲。
只是原本放在地上的花瓶,此時卻在宋珣的手中,容鳶知道,容嫣這是故意的。
且她還知道,容嫣投壺玩得很差,從來沒中過。
所以當她看見一支支箭矢戳在宋珣身上,並且在他海青色的衣擺上留下不少印子,周遭還有不少貴女竊竊私語,看著他那張沒有情緒的臉,容鳶在心裡替容嫣狠狠捏了一把汗。
還沒想到藉口讓容嫣不要玩了,倒是容嫣見了她後,把手中最後一支箭矢隨意往宋珣身上砸,拍了拍手,對著容鳶道:“小五來得正好,你也來玩玩投壺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