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恆:“皇妹莫不是忘了我方才說的話了?”
容鳶:“誰知道皇兄是不是誆我的。”
容恆笑了起來,但是很快又止住了話頭,他看著仍舊一臉天真的容鳶,“容嫣怕是已經與你說了麗妃的事情,我也不再多說,皇妹想知道宋珣到底在不在乎你,今晚就會知道了。”
容鳶的神色瞬間變得緊張:“你要做什麼?”
容恆沒有直面回答她:“到了晚上,皇妹自然就知道了。”
容鳶原是已經對宋珣失望,只是一想到容恆在這裡給他設了圈套,而且還拿她當誘餌,又想著要是宋珣因此受了傷,她就成了罪魁禍首。
她不想宋珣因為她受傷,不想欠宋珣人情。
只是她被被容恆綁得很結實,完全沒有一點逃跑的機會。
她就這般渾渾噩噩地在小破屋中呆了一天,到了晚上,外頭的月光從窗戶照了進來。
很快她就被容恆的人帶了出去。
出了外面,她才發覺自己身處在一片荒郊野嶺中,周圍都是些雜草,除了身後的屋子之外,再也沒有隱蔽的地方。
她被人帶著往前走,直到那人帶著她走到了一處懸崖邊上。
容恆早就等在了那裡,他見了容鳶之後,語氣有些遺憾:“真是可惜了皇妹。”
意識到他的計劃之後,容鳶神色變了變,到底沒有在他面前露怯,她強壯鎮定道:“皇兄就算是把我從這裡推下去,宋珣也不會有什麼表情。”
話才說完,卻聽見容恆道:“我捨不得皇妹死,要從這裡掉下去的人,是宋珣才對。”
容鳶覺得容恆可能是傻了,宋珣來都不一定會來,今晚估計是要白等了。
果然如她猜想得一樣,到了約定的時間,宋珣還未出現,她道:“皇兄,放棄吧,他是不會來的。”
容恆看了一眼遠處,笑道:“誰說的。”
說完沒多久,就聽見遠處傳來馬蹄聲,馬蹄聲越來越近,沒多久,宋珣就帶著人出現了。
他下了馬,看見被押著站在懸崖邊上的容鳶,他臉上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看向容恆的眼神中洩露了幾分殺氣。
容恆仿若未覺:“宋珣,我讓你一個人前來,你卻帶了這麼多人來,是不想救皇妹了嗎?”
宋珣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只冷聲道:“放了她,否則容家一個人都別想活。”
容恆像是無所謂:“那些人你要殺就殺,與我無關。”
他又道:“想要我放了容鳶可以,你代替她成為人質。”
容鳶覺得容恆瘋了,除非宋珣是傻子,不然他一個好好的皇帝不做,為什麼會代替她。
“好。”
清冷的嗓音很快就傳到耳邊,容鳶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宋珣走進,成了新的人質之後,她被人推著往前一個趔趄,才驚覺這一切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