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上明顯就是叫他回去,雖不明說事由,但姜盱知道自己一個被流放鄉下多年的人突然被叫回去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在府中,他沒有自己的根基,母親生前的人脈早已被繼母清退,父親對他厭棄非常,不視不見。
回去,恐這條薄命都不再是自己的。
想到此,姜盱突然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林遙。
林遙卻在人轉過來時壞心眼地將目光移開了。
此時他看向自己無非就是想要在危機重重的丞相府有個武力保護,但是……
林遙想到之前姜盱看向玉牌時不正常的眼光。
這玉牌估計與這丞相府有關,只有如此,這姜公子才會在看到這玉牌時臉色閃躲,心虛非常。
他求她,無非是需要她跟著回府,得到一個保障,不至於死了都不知兇手是誰。
林遙若是答應,或許能夠得到關於玉牌的一二訊息,也能夠查清追殺她們之人。
但……林遙不想直接答應,她猜,姜盱還有一些事瞞著她,那些,才是關鍵。
想到此,林遙越發氣定神閑,嘴角勾著一抹笑,溫和有禮。
看著林遙一副淡定模樣,姜盱以為自己表示不明顯,咬咬牙,決定透露一些真相。
“林姑娘,其實……其實這個玉牌上的圖案我小時曾在府中見過,它好像是我二皇子賞賜給我父親的。”
二皇子?聽到意想不到的人物,林遙來了精神,看著姜盱,示意人繼續說。
姜盱看林遙終於有了反應,有了勇氣,接著說出自己的想法 ,“林姑娘,只要你在相府保護我兩年,我到時定當將我所知道的和盤托出,要是有什麼需要我掩護的,我也定當義不容辭。”
說完,姜盱眼巴巴地望著林遙,堂堂六尺男兒在林面前像個小可憐。
“嗯。”
一聲簡短但是有力的回答響起。
時間撥回現在。
林遙向前踏出一步,呈保護姿態,上下照射了老嬤一眼,才開口冷淡回答。
“有什麼事?”
老嬤一看林遙一副不把她放在眼裡輕蔑囂張的姿態,當場炸鍋。
“你是什麼人?我問大公子話呢?你來摻和什麼?”
“我是大公子的護衛,你一個奴僕都敢對主人家狂吠了,我怎麼能不摻和。”
林遙似笑非笑,看著老嬤身後的一大堆人,意味不明地說著。
老嬤覺得自己的威嚴被挑釁了,盛怒道。
“我是怎麼樣不用你來教訓,你一個鄉下來沒見識的小丫頭倒是伶牙利嘴,也不怕被人拔了舌頭。”說完,老嬤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得意地對著姜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