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小事。”琴酒在蘇格蘭沒有注意到的地方給餐盤拍了一張照片——他們點了雙層大份漢堡、薯條雞翅還有可樂,是熱量滿滿的垃圾食品,然後將它傳送給了在哥譚無能狂怒的韋恩先生,“我們的主要目的是觀望一下能否在哥譚市摻上一腳,你們雖然太過高調,但卻沒有掀起太大的風浪。”
“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蘇格蘭。”他說,“那座城市和你想象中的有很大不同,你需要在踏入的那一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在告誡對方,也是在未雨綢繆。只要蘇格蘭稍稍安分一點,他就有更多時間去做自己的事情,boss很慷慨,給了他足夠多的自由時間,作為回報,他當然不會浪費難得的‘假期’。
感謝‘那位先生’的善良和體恤,他真的感動極了,甚至想要給老頭子帶點兒哥譚特産回來,比如說稻草人的恐懼毒素之類的。
boss恐懼的東西是什麼?不會真的是衰老吧,他真的有些在意。
事實證明琴酒不是那種張狂到認為一管恐懼毒素就能搞定boss的型別,他只是將這個危險念頭在腦海裡轉了一圈兒,隨即便招呼啃完了漢堡的蘇格蘭一同前往值機處。
離開日本的時候還是天光大亮,等到他們來到位於哥譚市韋恩集團旗下的酒店時,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了,期間還經歷了飛機晚點。哪怕是琴酒這種常年在國外奔波的人都疲憊不堪,更別說還無法適應這種生活的蘇格蘭了,兩人來到事先訂好的房間之後簡單檢查了一下有無監控和其他外來裝置,然後便決定洗個澡睡他個昏天暗地。
事先宣告,他們預定了兩個房間,寬敞明亮設施齊全,是琴酒走後門找韋恩集團總裁預留的高等客房。
琴酒也累到大腦昏沉,他甚至沒有精力感慨一句‘啊我久別的故鄉’,就以最快的速度進入了睡夢之中。他雖然不信任哥譚的治安,卻相信韋恩,故而這一覺睡到了大天亮,醒來時肚子餓到像是要打鼓,開啟手機後發現現在已經是美國時間上午十點整。
很困,很餓,餓到能吞下一頭熊。
琴酒頂著一頭亂發在床上坐了近五分鐘,思維才慢慢恢複正常運轉。他打了個巨大的哈欠,趿著拖鞋緩緩走去浴室進行洗漱,如果讓蘇格蘭看到他這副居家的模樣,恐怕會直接懷疑人生。
在此特地宣告:大哥只是將在黑衣組織臥底升職加薪這件事當成工作在做,與別人不同的是這份工作的危險性有點高,就個人而言,他唯一的難處就是兼職太多,有的時候不太方便分配時間,僅此而已。
所以他認為自己是能夠很好地平衡工作與生活的普通人,壓根就不是別人眼中可怕的黑衣組織大魔頭。
被他迫害過的組織成員:你看著我們再說一遍!
琴酒表示,他從來不去回頭關註失敗者。
蘇格蘭在他意料之中地沒有醒來,琴酒穿戴整齊站在隔壁房間門前時,那家夥直接睡眼朦朧穿著寬大的居家t恤開啟了大門。
“……我有個問題。”他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這家酒店在十點鐘還會提供早餐嗎?”
“為什麼不去吃午餐?”琴酒毫不見外地跟蘇格蘭走進他的房間,“我記得冰箱裡有一些速食,你可以暫時填飽自己的肚子。”
酒店的自助午餐從十一點鐘開始,持續到下午兩點鐘。韋恩家的産業自然不愁質量,當然,價錢也十分可觀,但琴酒作為酒店的vip使用者,不需要考慮消耗錢財的問題,工作人員自然會給他最為舒適的體驗。
至於蘇格蘭……當然只是順帶。
於是暫時脫掉黑衣組織標簽的兩個熟悉的陌生人就這樣窩在酒店的沙發上,拆開了包裝袋開始啃麵包。無論是琴酒還是蘇格蘭,都覺得在對方面前聽到自己腸胃的轟鳴聲都非常丟臉,距離午餐開始還有不到一個小時,至少安撫一下空蕩蕩的腸胃,讓它不再發出抗議的聲音。
“……在這裡需要注意些什麼?”大概是因為第一次接觸哥譚這種跟他的自我認知大相徑庭的城市,蘇格蘭在啃完半個麵包後轉頭去餐臺給琴酒泡了一杯咖啡,“或者說在這間酒店,我是否應該提高自己的警惕。”
“謝謝。”琴酒很有禮貌地道了句感謝,“你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不能放鬆,”說這話的時候,他有些意味深長,“不過這間酒店屬於韋恩,在他的地盤兒,你可以不用時時刻刻提防不知道哪裡飛過來的炸彈和藥劑。”
蘇格蘭:……哥譚原來是這麼可怕的城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