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丟掉手中的棒球棍——那是他剛剛從角落隨手扯過來的,拿起它之前戴了手套,避免留下指紋。而就在半分鐘之前,他揮舞著棒球棍砸暈了某個‘路人’,
如果這個路人不叫工藤新一的話。
……所以說這家夥為什麼不早早跟自己的小女朋友回家,反倒是深夜出現在了交易現場?他當然知道大偵探十分敏銳,但這份敏銳是否用錯了地方?
“大哥?”
伏特加趕回來的時候,看到地上躺著的高中生後,猛地掏出手槍:“大哥,殺了他?”
“……”
琴酒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了看伏特加,“在這裡開槍,你是想要把誰引來?”
事實上,琴酒也對不知道為什麼跟蹤過來的工藤新一很是頭疼,他不知該如何處置對方。按理說,將對方殺掉才是最省時省力萬無一失的做法,但他不想濫殺,更不想讓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因為這種事丟掉性命,放走對方也不太可能,按照大偵探的性格,對方躲過一劫之後必定會對今晚發生的一切追查到底,到時琴酒會非常苦惱。
強調,他恨工藤新一的玄學體質。
“那怎麼辦,大哥?”伏特加左顧右盼,“那邊有捆紮貨物的繩子,窒息而死應該不會弄出太大的動靜。”
在非任務期間,伏特加的性格其實更偏向於沉默和憨厚,但就算再憨厚,對方也是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想讓他對生命有敬畏感的話……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閉嘴吧。”琴酒制止住了還要說些什麼的伏特加,他猛地轉身,話音剛落便已經將手槍指向被牆壁遮掩的角落。
“滾出來,陰溝裡的老鼠。”
“哎呀呀,未免有些絕情了吧,琴酒。”
來人踏著輕快的腳步從角落轉出,她又換了新的發型,挑染也變成銀白色,化了全妝,在月色下看起來像是不存在於此世的幻想生物。
“瑪格麗特。”琴酒穩穩地舉著槍一動不動,“出現在這裡,你的目的是?”
“僅僅是路過、路過。”看到琴酒絲毫沒有緩和的意思,瑪格麗特苦笑著舉起雙手站在原地,“我說自己想要跟格蘭菲迪約會,你信嗎?”
琴酒當然不信,但他卻不想揪著這點深究對方出現在這裡究竟有什麼深意。已知瑪格麗特是刑訊部的負責人,她向來都獨來獨往,不屬於任何一個派系,而格蘭菲迪是白蘭地的直系,對方在萊伊叛逃時曾經給琴酒送了個人情,但此時非彼時,藉由萊伊叛逃時間,boss可是將整個黑衣組織都從上到下清洗了一遍,身為老牌成員,白蘭地所受到了影響可不謂不深,身為白蘭地的弟子,格蘭菲迪終究是對琴酒多出了些許怨氣。
總是有這樣的人,明明罪魁禍首就在那裡,但他因為力量的懸殊不去找源頭算賬,反倒是恨上了身為執行者的那把刀。琴酒不想知道這次所謂的偶遇是瑪格麗特臨時起意還是格蘭菲迪想要做些什麼,這些都不重要,他不會任由這兩個家夥在這裡礙事。
“離開我的視線,瑪格麗特。”他給對方下了最後通牒,“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我們很快就會離開,約會還沒有結束,”跟在女人身後的格蘭菲迪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高中生,“是被撞破了任務現場嗎?嘖嘖,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琴酒也會犯這種低階錯誤,需要我們幫忙的話盡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