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無綺懶得戳破:“走吧。”
鐵平康愣了一瞬:“您需要防護機械和……”
“用不著那玩意兒,老鐵。”單無綺擺擺手,“我來搞定他。”
單無綺來到赫勒瓦爾的住處。
整理儀容後,她敲響赫勒瓦爾的房門。
咚咚咚!
無人回應。
門後的世界寂靜得彷彿墳墓。
單無綺嘆了口氣,再次敲響房門。
“單副……單專員竟然變得這麼溫和。”遠處,鐵平康端槍支援,嘖嘖稱奇,“看來流放的三年裡,她被抹去了不少稜角,和故事裡的血娘子已經相差甚遠了。”
“你信了那些報紙?”尤娜問。
鐵平康搖頭:“自從單副官被流放後,我就沒買過報紙了。”
他望著單無綺的背影,鋼藍色的眼睛裡充斥著純粹的景仰:“中央區的政治手腕無法輻射整個外城,許多外城人仍然記得單副官的好,即使詩歌被禁止,戲劇被封殺,他們依然用自己的方式紀念著她。”
這一次,梅沒有糾正“單副官”這個稱呼。
他竟然有點興致盎然:“紀念?他們沒挨夠她的鞭子嗎?”
“外城人早就習慣挨鞭子了。”鐵平康搖頭,“但單副官是唯一一個,抽完鞭子後不僅管飯管藥,還會給他們的孩子念童話書的人,而且她抽鞭子不是出於洩憤或取樂,而是催促他們搶耕土地、修建新屋。”
“雖然他們很笨,可他們也很聰明。”鐵平康垂眸輕笑,“他們知道,誰在真正愛著他們。”
耶綸聽得淚汪汪:“我……我以為她很兇。”
“她的確很兇,同志。”鐵平康笑了一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失憶了,對嗎?”
梅“嗯”了一聲。
“如果她還記得我,見到我的第一眼,她的槍託就該掄上我的腦門了。”鐵平康唏噓地感慨。
尤娜和麥堯對視一眼。
尤娜皺眉:“為什麼?”
“成為稽查員前,我是一個外城公民,是最低等的澤塔。”鐵平康看著單無綺的背影。
他的眼神有點放空:“我和我的澤塔朋友們,偷過她晾在外面的衣服,包括胸罩和內褲。”
梅、麥堯、尤娜、耶綸:“……”
鐵平康補充道:“三次。”
梅、麥堯、尤娜、耶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