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啦!
單無綺絕望地想道。
黨員恭敬地低著頭,餘光好奇地盯著二人的反應。首長低笑一聲,鼓勵地拍了拍黨員的肩膀,誇贊他跑得真快。
梅兩指拈著戶口本,挑了挑眉毛。
單無綺盯著梅陰晴不明的臉,微不可察地一點點往後縮。
“咱們走吧,讓這對兄妹敘敘舊。”首長背手轉身,“還有,梅,我的副官是一個病人。”
“嗯。”梅說。
單無綺汗毛倒豎。
首長和黨員剛離開,單無綺就熟練地縮成一團。
她雙手護住腦袋,從指縫裡可憐兮兮地看著梅:“哥,別打臉。”
梅走過來,單無綺閉緊雙眼。
啪!
一個東西扔到單無綺的病床上。
單無綺睜開眼,發現是她的小皮箱。
她看了梅一眼,又伸手開啟。
一把拆解過的狙擊槍躺在裡面,還有一份死亡證明。
單無綺拿起死亡證明,發現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梅觀察單無綺的表情:“他死了。”
單無綺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這是殺手同伴的死亡證明。
她還記得那首有點跑調的民謠。
單無綺垂下雙眸,隱隱泛著淚光。梅盯著單無綺,俊俏的臉上一片凝重。
梅低聲道:“他死了。”
單無綺腦子有點混亂,被她強行壓抑的悲傷與後怕,在這一刻終於開始釋放:“嗯,他死了。”
梅牢牢地盯著單無綺:“你……和他什麼關系?”
“同伴。”單無綺道。
梅肉眼可見地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