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法是外城的危險因子,卻也是寶貴的實驗素材,如果情況可控,將柳法送去研究所,不僅可以推動血清的研發,說不定還能挽救柳法的性命。
單無綺和阮真莎隔空交流,阮真莎表示,她會控制住柳法。
“無論如何,我會陪著柳法。”阮真莎道。
“你不會怨恨嗎?”單無綺問道。
精神連結中,阮真莎的情緒波動了一下。
“……怨恨,也是有的,但我知道,讓他變成這副模樣的,正是他自己。”阮真莎輕聲道,“我明白他對人類的感情,在他理智崩塌之時,我會引導他走上正確的道路。”
“多謝。”
“這是我的職責,既為夫妻情分,也為種族大義。”
聽著阮真莎理智到極致的聲音,單無綺心裡有點不好受。
她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鐵銬。
滋滋的電流流竄出來。
“嘶!”單無綺悶哼一聲。
單無綺蜷縮在椅子上。
酥麻的異感傳遞全身,單無綺安靜地盯著頭頂的燈泡。
突然,一個東西重重地撞在了鐵欄上。
單無綺嚇得一驚。
但下一刻,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傳入了單無綺的耳畔。
“單無綺!你還好嗎?”
尤娜?
單無綺愕然地抬起頭,正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睛。
……
尤娜把藏在身上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
引路的黨員輕咳一聲,又在尤娜淩厲的瞪視下,轉身面對牆壁,佯裝什麼也沒有看到。
單無綺目瞪口呆地看著尤娜:“你……”
“這次思想考試的題目已經出來了,喏,13個信件模板,莊修文總結的,讓我捎給你一份。”尤娜的嘴巴一開啟就沒閉上過,“佩佩把閻老的糖罐偷出來了,說是帶給你。還有這一打傷藥,阮禾聽說友愛部的獵犬會對囚犯揮鞭子……”
面壁的友愛部黨員:“咳咳咳!”
“總之,阮禾擔心你受傷。”尤娜把藏著的東西抖了一地,像小鳥褪毛,“還有這串念珠,安多尼盤得快包漿了,他堅信這樣能帶給你福祉,還有……”
尤娜抖東西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她從左心口袋裡摸出一個小東西:“這是維沙爾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