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證明開輕了。
不是骨折、殘疾之類的毛病,不予透過。
當時她看著路邊院長正開著那輛奧迪經過,咬了咬牙,剛要沖過去,就被明瑤死死抱住,只好作罷。
體測前的那晚,操場上擠滿了臨陣磨槍的學生,成百上千的人在學校裡夜跑,喘氣聲和罵校領導傻x的國粹此起彼伏。
明瑤和宋時薇跑完了一千五,一個身堅志殘的繼續罵院長腦子進水了,一個已經連張嘴的勁都沒有了。
“就這麼著吧。”宋時薇擺擺手,“我得出去,約個了老中醫給我按按腿。”
明瑤不知道這麼晚哪來的老中醫,只好一個人顫顫巍巍的叉著腿,走一步歇三下地跟著大部隊龜速回宿舍了。
乍一鍛煉,渾身難受,她勉強撐著沖了個澡,熱水器又壞了,這澡後面成了冷水澡。
她哆哆嗦嗦地上床打了兩個噴嚏,勉強擦了擦頭發,累得直接眯過去了。
再醒來是被疼醒的。
她看了眼時間,剛十一點,小腹下一陣疼痛,並不是劇痛,但難以忍受。
絞痛,像藤蔓一樣捲住她。
明瑤下床,翻了遍櫃子,布洛芬已經吃完了。
宿舍空無一人。
她去了趟衛生間,開燈,確定自己的月經忽然來了,提前了半個月,她毫無防備。
每次月經前三天,不吃止疼藥她壓根就定不下來。
好在醫務室是24小時都值班,她果斷地批了件外套,騎著小電驢,去了趟醫務室。
值班護士打著哈欠,問了下她的情況,“明天有時間過來一趟,經期紊亂,可能有別的問題,最好去醫院檢查一下。”
明瑤直接在那裡就著礦泉水嚥了兩粒止疼藥和一粒安眠藥,等了一小會兒,疼得沒那麼嚴重了,才又騎著小電驢回去了。
幾小時前跑過的腿開始脹痛,和小腹一樣,她艱難地爬到了門口,擰了下門。
門鎖住了。
明瑤一愣,她出門沒帶鑰匙,於是敲了敲門。
裡面沒反應。
她更使勁地敲門,等了良久,也沒聽到裡面的動靜。
她只好又艱難地爬下樓去,找宿管阿姨要備用鑰匙,阿姨去別的宿舍查寢了,等了半個多小時,她這才上樓開了門。
猝不及防地,和圍著浴巾地從浴室出來的儲怡然對視。
儲怡然一愣:“你怎麼才回來?”
她洗澡的時候有個老毛病,邊洗澡邊和朋友煲電話粥。
明瑤算是明白剛才敲那麼多次門怪不得她都沒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