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序南,她總覺得有點水。
這也是她要求看評定細則的原因。
見她不理他,喬之淮開始自娛自樂地玩著手機,表情一會兒悲憤一會兒狂喜的,一包薯片吃了一半,手機響了,“喂”了兩聲,被祝晚寧的眼神殺一掃,殺到外面接電話了。
這通電話粥煲完,她這裡剛把投訴信編輯好,為了不暴露自己,她特地列了十幾個事例,這段時間評選的獎學金凡是賈臻經手的,她都列了一遍,質疑評選結果不明。
檢查最後一遍的時候,喬之淮咋咋呼呼地跑進來了:“老許讓你給他打電話。”
“?”
“為什麼。”明瑤一愣,“你把蔣一昂的事告訴他了?”
喬之淮乖巧點頭:“嗯。”
“你和他打吧。”明瑤低頭看螢幕,“別把我寫投訴信的事告訴他就行。”
“可是……”
喬之淮摸摸鼻子,“我已經告訴他了。”
“……”
對上她生無可戀的眼神,喬之淮心虛地掏出一直震動的手機,接通。
“老許讓你接電話。”
“不接。”
“老許,她——”
他嘴裡又被精準投射進了個紙團。
“助理。”
大洋彼岸傳來的聲音,熟悉又討厭。
祝晚寧走到他們身邊,表情複雜。
她只好三步並作兩步地溜到樓下,戴上耳機,才回了一句:“我不是助理。”
那人“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誰讓你寫匿名信的?”
明瑤嘆氣:“我自己。”
“怪不得。”
那人聽著像剛下機場,電話端聲音有些嘈雜,行李拖在地上剮蹭,廣播裡的英語飄進她的耳朵裡,連他的聲音傳來都時斷時續。
“什麼?”
“一般人想不出來這種餿主意。”
明瑤翻白眼:“那您有沒有不餿的主意啊?”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