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秋雨越來越大,北風呼嘯,似乎是深秋為了挽留住華城發出的最後一聲哀號。
明瑤低頭給祝晚寧發了條資訊,看了眼地圖,離祝晚寧家還有20公裡。
她幹脆戴上耳機當耳塞用,看著雨刮器頻繁地刮過她的視線,閉上了眼睛。
吵醒的是一個響指。
明瑤睜開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臉,愣了一下。
“流口水了。”
明瑤抹了下嘴角,“沒有啊。”
那人嗤笑一聲,“咔嗒”一聲,解開了安全帶。
明瑤跟著下車。
沒下去。
她解開安全帶,活動了一下脖子,看男生朝天空的方向伸了個懶腰,愣怔半刻,從包裡摸出手機。
幾個未接電話,都是祝晚寧打來的。
她回撥過去,和她說自己已經到了。
祝晚寧那邊讓她等著,說她馬上就到。
那人可能聽到了,幾步走過來,進了車裡。
關上車門,不忘扔出一把傘。
“謝謝。”
車窗降下,那人看著她的眼睛,“光用嘴說。”
“假。”
門崗那邊有燈光照過來,照在車標上,很快又移走了。
明瑤從兜裡掏了掏,掏出塊檸檬糖,遞過去。
對上那人怔愣地目光,明瑤連忙解釋。
“給你的。”
他沒接,她直接扔了進去。
“這算不用嘴說吧。”
他倚在車窗邊,眯眼看來,像只慵懶的貓。
她才發現,他的眸子在黑夜看起來好像比平時大很多。
被他這麼看著,她有些不自在。
“許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