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側目而視,她尷尬地關機。
離預賽還有一個月,嚴慈看路過的狗都不順眼,頻繁出沒,盯著他們趕進度。
挑刺的程度比之許鐫,有過之而無不及。
明瑤正對著電腦核算資料,打字聲音有些大,噼裡啪啦的像給嚴慈罵喬之淮伴奏。
嚴慈扭頭過來,看不敢打字的明瑤,皺眉:“你這晃晃蕩蕩的什麼玩意兒?”
明瑤一愣,看向手上的鐲子。
“摘了。”春天穿薄衫了,嚴慈才發現她還戴著這麼個玩意兒,“不倫不類的,這麼大個,你組裝的時候不覺得礙手礙腳?”
明瑤知道他沒氣撒,單純找碴,於是乖巧地點點頭,“嗯。”
“摘啊。”
明瑤沒動。
於是許鐫從樓上下來,看到的就是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場景。
女生賴巴巴地低著頭,瑩白的額頭幾顆小痘痘,都是這幾天熬夜熬的,垂頭喪氣的不敢應聲。
別人不敢惹嚴慈,瞅著也不敢說話。
許鐫輕嗤一聲,勾住嚴慈的肩膀,猛地往後一帶,“脾氣夠大的,老師。”
嚴慈差點沒背過氣去:“你小子有病?”
許鐫掏出手機,戳了兩下,“你要的資料。
嚴慈立刻掏出眼鏡,眯著眼睛低頭看起了手機,“做得還挺快的……”
祝晚寧已經把她包悄悄遞過來了。
那人站在她身前,沖她眨了眨眼。
她忽略掉心頭那絲微妙,轉身就跑。
三月末前,需要趕出第三版的成品,意味著這段時間是無休無止的加班,明瑤上完早八的體育課,跑完兩千米,連飯都沒趕得及吃,就埋頭扛扛算資料。
祝晚寧皺眉:“你多少吃點。”
她生怕嚴慈一會兒過來找她岔,搖搖頭:“我先弄完再吃。”
“你這樣不好。”祝晚寧幹了會兒活,抬頭催他吃飯,“小心低血糖,暈倒。”
明瑤沒應聲。
因為她已經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