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樓往外走,看到等在宿舍樓下的紀疏韻,穿著件黑色風衣,金絲邊眼鏡往這邊一瞅,書香氣十足。
明瑤愣了一下,“又送什麼東西?”
他撓了撓頭,“送你。”
明瑤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紀疏韻也很無奈,“陶桃讓我必須來親自送你上課,還得讓許鐫看見,說這是激將法。”
明瑤目瞪口呆:“你瘋了?”
“我也不願意來。”他亦步亦趨,“但她不願意,”
“你死心眼嗎?”明瑤快瘋了,“我就和她說你來了不就得了,你快走吧。”
紀疏韻不放心,“你千萬別說漏了。”
教學樓外人多眼雜,明瑤催他,“我知道了。”
紀疏韻轉身,看到對面的兩人,愣了一下。
“快走啊。”
“走什麼?”
熟悉的嗓音,只是語氣有點冷淡,明瑤怔了兩秒,根本不敢回頭。
可她已經能感受到他已經貼近的氣息。
炙熱悠長。
又來了。
那種感覺又來了。
明瑤緊繃著身體,嘆了口氣。
躲不掉。
躲不掉。
無論他平時他的腹黑讓她多炸毛,把她氣得要死,委屈得要死。
可再碰到他,內心的某一處又會死灰複燃,再次野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