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架和輪車經過,掠過她的衣角的風。
斜對面診室的門忽然開啟,那人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白衣皺巴巴,外套也沾著不少土,脖子上是細碎的擦傷,肩頭濕了一片。
對上她擔心的眼神,漆黑的眸子怔了兩秒,隨即徑直走向她,“哭什麼?擔心我?”
“誰哭了。”明瑤聲音發顫,“我是……看你還活著嗎……”
“哦。”他唇角微勾,“大概還活著。”
“江序南怎麼樣了?”
“還暈著。”他挑了挑眉,“擔心他?”
她沒點頭也沒搖頭,
“他們會處分你嗎?”
“可能。”他看著一臉擔憂的小姑娘,唇角勾了勾,“誰讓我打他了。”
警車外呼嘯而過,她愣住了:“來抓你的?
”
她腦子裡閃出關於華大的社會新聞。
“那你會幫我嗎?”
明瑤慌了,“我帶你去自首。”
她拽住他,“和他們說清楚,寬大處理……”
被她拽住的人身體顫抖,明瑤一愣,看到他在笑。
“你騙我!”
笑聲越來越大。
驀地,他手背落下一滴水。
他抬頭,對上她蓄滿淚水的眸子,無措地抓了抓頭發,還是旁邊家屬遞過來兩張紙,拿過來就開始擦鼻子。
偏偏他還湊過來看:“真哭了?”
小姑娘立刻用胳膊肘杵他一下,杵到他傷口,他悶哼一聲。
“對不起。”明瑤連忙看他胳膊,“誰讓你……騙我……”
祝晚寧和護士推著昏死的江序南經過,一臉嫌棄。
明瑤緊張地打了個嗝:“真……嗝……真沒事?”
“沒什麼傷。”他打人會用巧勁。
“那……怎麼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