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他媽媽的生日嘛。”
明瑤一愣,“他媽媽?”
喬之淮也一愣,“我看見你不是抱花回來了嗎?”
他看了明瑤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茫然,才明白自己言多必失,“那個……我先回去了……”
明瑤愣在原地,聽著外面漸弱的風雨聲,瀟瀟不停歇。
不遠處射過來一束光柱。
許鐫站在對面看她發呆,“頭暈?”
他走近,她才看到他手中一盒解酒藥,已經扣了出來,在他手中躺著。
“到底暈不暈?”他手貼近她額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不熱。”
黑暗中,他才會暴露出平時難遇到的脆弱情緒,透著手電微弱的光,他眼下的倦意明顯。
她腦中又忽然想到,撕掉的照片,和那隻像貓媽媽的小貓兒子。
以及她面前孤寂的許鐫。
她當時還喋喋不休地和他吐槽,自己的媽媽有多讓人苦惱。
他目光滯了一下,隨即繼續聽她發牢騷。
她當時沒注意,或者說是注意而又太遲鈍,可她畢竟剛上過心理與家庭的選修課。
歸屬與愛的需求是人類的基本缺失性需要。
她太遲鈍,以為這句話只適合她。
“許鐫。”
他給試水溫的動作頓了一下,“什麼?”
隔壁一聲慘叫。
漆黑的夜裡,顯得更加瘮人。
程遠望叫他:“有繃帶嗎?”
“茶幾裡。”
“我們手機沒電了。”
他“嘖”了一聲,轉頭看到明瑤在撫裙角,遞給她杯子的動作僵了下。
“回來再說。”
她心想還回來什麼啊,別再出了大事,她這只是件小事。
幸虧出去看了眼,喬之淮只是猜到了自己扔出去的香蕉皮,滑了一跤,剛好兩天的腿又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