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完麵條,慢條斯理地用餐巾紙擦了擦唇角,看著呆愣的明瑤,“初賽還有一週,別太著急。”
她不明白話題為什麼忽然拐到這邊了,但還是點了點頭,“我不會著急的。”
“著急也沒關系。”許鐫說,“難過的話,就出來散散心,讓祝晚寧他們陪你。”
“像今天一樣嗎?”
他垂眸,與她四目相對,“嗯。”
“可如果他們沒時間呢?”
被他睨了一眼,明瑤嚥了下口水,“我能找你嗎?”
他眼中是她的倒影,是她心虛地眼睛,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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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早餐,最後吃到將近十點。
老闆一直很忙,散了場過來和他們說話,她才知道,論輩分,他是許鐫的表叔,以前在蘇市當老師。
退休幾年,閑來無事,才在這裡開了個買賣,得知明瑤也是蘇市人,兩人聊了幾句,明瑤得知他居然和令書斌也間接認識。
表叔太熱情,支張椅子絮叨個沒完,在許鐫一再提醒他們還有事要回去後,才依依不捨地放他倆回去。
於是回到家裡,依然是接近正午。
明瑤抱著表叔送的小雛菊,剛下車,許鐫就掉了頭,讓她放到他房間裡。
明瑤還沒說話,他直接把密碼報給她了,疾馳而去。
她只好抱著那束花進了他房間。
密碼剛輸入了一半,門就從裡開啟了,程遠望和明瑤面面相覷。
“你好。”
“弟妹?”
她還沒來得及想,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回國的,他就先發制人,用這稱呼把明瑤雷的外焦裡嫩,明瑤連忙否認,“我還不是。”
他顯然很會抓重點,“意思是快了?”
“……”
明瑤知道他腦迴路向來和別人不太一樣,也不太打算和他多解釋,反正無論怎麼解釋,他都會往其他地方跑偏,這點她之前就已經領教過了。
“我來送花。”她舉起手裡那束花。
程遠望舉起吸塵器,“我來打掃。”
“許鐫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