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樓送送小許。”
沒等她答應,他立刻道謝。
“謝謝阿姨。”
“他認路。”明瑤看著戳在門口沒動的許鐫,真誠地發問,“你用送嗎?”
他真誠地點點頭。
下了樓的明瑤看著旁邊這人,越看越來氣。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她攥了下棉衣口袋,叫他,“許鐫。”
那人掏出車鑰匙,已經要上車了,被她一嗓子叫住了。
好像知道她要叫他一樣,他轉身,倚在車邊。
“你剛才為什麼不走?”
“我為什麼要走?”他黑眸裡流動著不解,“你媽都留我歇會兒了。”
“你說家裡有事不行嗎?”
“撒謊不好。”
“……”
對上她怨懟的眼神,他慢條斯理的解釋:“三更半夜把一個女孩子送回家,如果我不說清楚立馬就走,你猜一會兒被拷問的人會是誰?”
明瑤瞅了下車窗裡的自己。
她被他這一通詭辯弄得有點迷糊。
他表情認真到像是和她解釋設計無人機設計原理。
他說得貌似有點道理,可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撓了撓頭,腦子裡好不容易理清的思路又被他攪和的亂作一團了。
“所以你真的是在爺爺家?”他在她這裡沒多少信用,“不是編的?”
“編的。”他眼皮掀起,瞥她一眼,“我從海市坐飛機來的。”
“……”
看來沒騙她。
“而且。”
她愣了一下,等他開口。
“你相親物件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