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瑤愣了一下,“很好。”
她回來前看了眼祝晚寧發來的資訊,“總分第三,比褚簡然他們組還高。”
“哦。”他坐在床邊,脊背挺直,連衣角都整潔如故,一絲褶皺全無。
可看起來有種難以言說的倦意和孤寂,她這才發現他的胳膊倚在床頭,似乎是把全部的力量都撐在上面了。
“許鐫。”
她試探著去觸他的手,立刻被他回握住,緊緊地扣住她的指節,像是溺水的人拼盡全力地掙紮,“你知道他。”
對上他的眼神,明瑤輕輕點頭。
近在咫尺間,他的眼睫垂下,像漆黑深夜裡的蘆葦蕩,“其實——”
很少見他不善言辭的時候,盯著她的頭頂,似乎是在努力措辭。
明瑤忽然感覺他的手指輕顫了一下,連忙回握他松開的手,“你可以不說的。”
許鐫的眸中閃過一絲愕然。
明瑤握緊了他的手,“如果難受的話,可以不說的。”
窗外終於響起了雨聲,雨點拍打著玻璃,遠處的紅綠燈已經模糊成了紅綠的色塊,似乎一切都變得模糊的世界。
她不願他這麼難過,試圖成為他新的支點。
明瑤攥緊了他的手,溫熱傳遞過去,她看到許鐫很輕地點了下頭,聲音也很輕很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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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雨來得太快,讓比賽結束中途下車去吃披薩的祝晚寧和喬之淮困在了原地,祝晚寧給她發資訊,說附近有九十多人在打車,讓明瑤不用等她一起吃飯了,她能在今晚前回來就不錯了。
明瑤嘆了口氣,回了個“好”,轉頭發現原來程爺爺給她發了幾條資訊,她都沒看到。
最後一條,是五分鐘前,老爺子看起來很著急,問她是不是許鐫和程遠望吵架了。
明瑤怕他著急,連忙回他,【沒有。】
她特地強調了一下,【真沒有。】
她往前劃了劃聊天記錄,剛看到程爺爺說程遠望說今天碰見她了,電話就打過來了。
她剛想點結束通話,那邊程爺爺就發了個條資訊過來,【爺爺問你一件事,有點著急。】
她怕老爺子著急,連忙點了接通。
電話那頭,老爺子咳嗽了一聲,急急忙忙地問她,“小鐫沒和遠望打起來吧?”
明瑤安慰他,“真沒有,您覺得他像是那種動粗的人嗎?”
老爺子哦了兩聲,這才找回理智,“他不像。”
“他就不是嘛。”
“那您著急什麼。”明瑤壓下心頭的慌亂接著安慰,“這不是瞎著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