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霽被她逗笑，勾了下唇，“看什麼呢，不認識我了？”
喬嘉盯著他看了半晌，然後冒出來一句：
“你怎麼在我家裡？”
“……”徐清霽動了動唇，“又失憶了？”
喬嘉看著面前男人俊美的臉龐，依稀覺得熟悉。
她伸出手，指尖在他臉龐上描繪著。
這是一張自己從高中時候就喜歡的臉，她夢裡面出現過很多次。
十八歲那年，她遇到了救贖自己的少年。
她記得很清楚，他有一雙自己很喜歡的眼睛。
此刻，喬嘉分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時候。
她靠近徐清霽，熱氣噴灑在他臉頰上，問道：
“徐清霽，你大學想讀什麼專業？”
一聽她說這話，徐清霽就知道她是糊塗了。
他抓住喬嘉的手，提醒道：
“你喝多了。”
喬嘉被他阻攔，卻像是有點生氣了。
她在身上亂動，徐清霽被她弄得也有些來火。
他喉結上下滑動了下，問她：
“你這樣，就不怕你男朋友生氣？”
喬嘉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
這個時候的她，還在跟徐清霽同居，每天負責做各種好吃的，然後去填飽他的胃口，二人正是最甜蜜的階段。
她貼在徐清霽脖頸一側，跟他說了很多話。
徐清霽抱著她，防止她亂動忽然掉下去。
他視線微垂，聽著喬嘉說的那些話，心裡面有點難受。
原來過去的他們，是那麼如膠似漆的甜蜜。
那麼多年過去了，二人竟然走到這一步。
他心裡面百味雜陳，腿上的喬嘉卻絲毫沒體會到他的感受。
她看著徐清霽。
此刻的他，就是自己十八歲時候眼中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