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飯了?”周航問道。
已經回到辦公室的陳向松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只是出神地看著夏禾的座位。
從棲霞山回來,她就像變了一個人,從前面對他,她總是肆意妄為,一副一定要拉著他一起沉淪的模樣,而從山上回來,她對他的態度,與其他人別無二致。
她曾經給予他的特權忽然之間被她收回,他在她面前徹底淪為一個普通人。
把她辦公桌上有些歪的資料夾擺正,陳向松走到窗前,看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樓下,他目光微沉。
她招惹他,圖的是一時快樂,而自他選擇預設、縱容她的那一刻起,他求的便是長長久久。
——
夏禾帶著怒氣下了樓,微風拂過,她停住腳步,慢慢平息心裡的怒火。
陳向松的態度,讓她這些天的糾結閃躲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她甚至無法想象,在她糾結難眠的那些夜晚,他究竟在想什麼。
夏禾拿出被她隨身攜帶的平安符看了看,隨後走到垃圾桶旁邊。
垃圾桶蓋子開啟,手懸空置於上方時,她突然停住,沉默片刻她還是把手收回,把平安符放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
她抬頭看了眼身後的寫字樓,公司在20樓,她站在這裡並不能一下找出哪個是他們的辦公室,可她卻有一種預感,陳向松那個狗東西,沒準兒就站在窗邊看她的笑話。
樓上,陳向松沉默地看著樓下那個人似乎是從口袋裡拿出什麼東西,又看著她走到垃圾桶旁邊伸出手,在他的角度,既看不清她拿了什麼,也看不清她到底有沒有扔,但想到某種可能,他還是臉色一沉,恨不得立刻把人抓上來收拾一頓。
辦公桌上的手機響起,陳向松回頭看了一眼,隨後走過去拿起來,看到屬於夏禾的來電時,他眉頭一挑,一邊按了接聽一邊走向窗邊。
“陳向松,你他媽就是個神經病!”
那邊充滿怒氣的聲音傳來,陳向松終於鬆了口氣,嘴角翹了翹:“還是第一次聽你罵人。”
夏禾冷笑:“怎麼樣?好聽嗎?”
陳向松輕笑:“還不錯。”
他剛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陳向松站在窗邊看著樓下那個移動的身影輕笑出聲。
這一次,他贏了。
【無故曠工,我真的會扣你工資。】
夏禾剛上計程車,就收到這樣一條訊息。
她暗罵了一聲狗東西,隨後直接把陳向松的微信拉黑。
公司離永安路不算遠,也就十分鐘的車程,坐在計程車後座,夏禾一邊吹著風,一邊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想著事情,車在168號院外面停穩時,她突然笑了出來。
陳向松那個狗東西,在跟她玩套路。
想通這一點,夏禾愉快地付錢下車,心裡再也沒有了因為怕辜負他真心而帶來的負罪感。
男歡女愛,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