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的天氣很糟糕,天陰沉沉空氣極其潮濕,人一出了空調房就感覺渾身黏糊糊的難受,連空氣都變得厚重。
前一天熬了夜,第二天還要上早自習的她心情簡直糟糕透了,一想到除了對面二樓的陳向松,這院子裡的其他人可能都還在睡,她就想原地爆炸,甚至想回到過去抱著那個認母親擺布的自己跳樓。
再一想到這樣的日子可能要過幾十年,她就覺得人生無望。
正當她考慮要不要重新規劃人生時,她眼前就出現了一袋包子,她的肚子也適時叫了一下。
餓了,她想。
視線上移,從拿著袋子的手到那人的頭,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她震驚了兩次。
先是震驚這人怎麼這麼白,大早上的,天都沒透亮呢,不會是鬼吧?又在看見那顆粉色的腦袋時,震驚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頭。
在接觸到那人略顯茫然的目光時,她從震驚中回過神,扯了扯唇:“你好。”
對方顯然沒想到她會先打招呼,趕緊也接了一句:“你也好。”
她覺得這人挺愣的,跟他的發色很不匹配,視線在他的臉上停留了一下,又說:“發型不錯。”
在她說完那句話後,她就收獲了一袋包子。
滿滿一袋,她足足吃了一天,吃得她同事紛紛詢問是什麼神仙美味要一天三頓地吃。
至今她都不知道那天方天為什麼會塞給她一袋包子。
也許是一袋包子惹的禍,自那天開始那顆粉色的腦袋就經常出現在她的生活裡了,很聒噪,很……開心。
聽她說完,夏禾和佟言皺眉,王老師這樣子,看起來中毒不淺啊。
“那你要答應他嗎?”夏禾問道。
“不會,”王文文果斷地給出答案,“我和他沒可能。”
佟言詫異:“就這麼肯定?”
“嗯,我不會談姐弟戀,”見兩人疑惑她解釋,“我母親比我父親大四歲,他們很早就離婚了。”
她父母年齡差其實不算大,但她從小見慣了她媽每天像管兒子一樣管她爸,也見證了她媽從溫柔知性到,脾氣一點就著、控制慾極強的過程。
她不想重蹈母親的覆轍。
“談戀愛而已,又不是結婚。”夏禾顯然比王文文想得開,“男人嘛,喜歡就上,不喜歡就換,幹嘛搞那麼複雜?”
在夏禾看來,喜歡是一種很難得並且很容易消散的感情,這種感情如果不及時抓住,下一次出現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王文文和佟言略有些吃驚地看著夏禾。
她竟然是這樣想的嗎?陳向松知道嗎?她也會換了陳向松嗎?
似乎是看出兩人的疑問,夏禾很平靜很認真地說:“陳向松也是一樣的想法。”
王文文和佟言直接由吃驚到震驚。
王文文腹誹,陳向松竟然是這樣的人!平時一點也沒看出來。
佟言在心裡發問,陳向松竟然是這樣的人?平時一點也沒看出來啊。
“你們……”王文文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夏禾,“可真開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