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惹我,我就是單純看你不順眼。”
“沒惹你,你看我不順眼?”
“你有讓人看你高興的地方嗎?”方天一臉嫌棄,“有老婆孩子還不知足,成天想作妖,連什麼重要都不知道,我幹嘛要看你順眼?”
“嘖,”張明權抬了下手,“我真想給你一下子。”
“本來就是,”方天走在他前面,“有的人想要那樣的生活都沒有,你還不珍惜,最討厭你們這樣拎不清的中年男人。”
張明權:“……”
兩人回到住處,方天機械地進洗手間洗漱,收拾完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腦子裡都是醫院裡那個躺在推車上被人搶救的男人。
老頭子去年進了回醫院,他回去看他,還被他罵了一頓。
翻來覆去好幾遍,方天起身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已經很久不曾打過的電話,電話那邊很快響起男人的聲音,聽著還有點著急。
“天天?怎麼了?怎麼這麼晚給爸爸打電話?”
方天沉默著沒說話,那邊又問了兩遍,他手指摳了摳手機:“我媽呢?”
電話那邊很明顯鬆了口氣,說道:“你媽媽去出差了。”
出差,又是出差!從小到大,他最煩的兩個字就是出差!
“你們又吵架了?”他問道。
電話那邊沉默著沒說話,他又問:“這次是因為誰?”
是爺爺奶奶還是他那個沒有正事的叔叔,抑或是老頭子外面的人。
電話那邊沉默許久,突然說道:“天天,爸爸媽媽要離婚了。”
方天呼吸一窒,再開口變得更加冷漠:“隨便。”
說罷,他就掛了電話,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但他還是感覺到心寒。永遠是這樣,在那個家裡,他就像是個隱形人,他的意見永遠不重要,永遠都是被動地等通知。
醫院裡,劉姨被急診醫生叫進去不久,夏禾就被推出來去做檢查,所有檢查做完,已經到了早晨。夏禾需要住院治療,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劉姨就先離開醫院回了家,等夏禾被送到病房時,守在她身邊的就只有陳向鬆了。
“又給你添麻煩了,”夏禾有氣無力地笑笑。
正在給她蓋被子的陳向松看向她,隨後俯身和她額頭相貼,輕聲道:“怕給我麻煩你就要聽醫生的話。”
夏禾閉上眼睛把頭轉向一邊:“我盡量。”
見她不想多說,陳向松也沒勉強。
“我去買早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