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ono”夏禾搖搖頭,“我不會急,我只會踹了你。”
說著她嘆了口氣:“其實剛才我還真想做點什麼,你不知道,我一想到你去找我那樣兒,就覺得心裡癢癢,但是又一想到你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我就覺得我的想法不對,太不尊重你,太不道德了,我需要修煉。”
要是聽不出她是在陰陽自己,陳向松這二十多年也就白活了,知道她是真想過對自己下手,他心裡又有點甜,有點酸,還有點小得意。
她果然饞他。
“你以前抄過嗎?”陳向松問道。
“什麼意思?你想說我修煉不到家?”
“不,”陳向松眉眼都變得柔和,“我就是問問。”
夏禾笑了下,把硯臺推到他那邊:“磨墨。”
陳向松笑著倒了點水,手上拿著墨條不緊不慢地磨著,眼睛卻盯著她正在洗筆的手。
“你的手很漂亮。”
夏禾頭都沒抬,冷冷地道:“再這麼說話,頭給你擰下來。”
陳向松:“……別這麼暴躁,抄佛經要靜心才能入心。”
他不死心:“老周說女孩都喜歡誇贊。”
夏禾冷笑:“他自己都差點分手,你信他?”
陳向松:“……你這樣說,老周會哭的。”
他心中哀嘆,女人太難懂了。
磨好了墨,夏禾就開始抄佛經,房間裡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陳向松坐在夏禾不遠的地方靜靜地看著她,伏案抄書的姑娘面容肅穆,心虔志誠,倒像是真想求得解脫的樣子。
他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平靜,平靜到有些超凡脫俗,這一刻,他還真怕她修煉成功。
視線落在她身上,陳向松突然很難過,他才意識到,佛教所說的人生八苦,這個才二十六歲的姑娘,竟然已經經歷了大半。
“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
他突然說這一句,夏禾手上的筆頓住,沉默幾許,看向他,笑道:“你在這裡打擾我,我沒辦法靜心,心不靜就領悟不了。”
陳向松失笑:“你是在趕我走?”
“這不是顯而易見?”夏禾做了個請的手勢,“是你自己在飛機上說,到家要先去一趟公司。”
“嗯,”陳向松原本是有這個打算,只是一時計劃被打亂了,“不用我在家陪你?”
“你想在家休息就休息,不要說陪我,我不需要你陪。”
“我發現你最近好像很抗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