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思，”周航懶散地往椅子裡一靠，“一點意思都沒有。”
陳向松挑了下眉，並沒有接他的話，周航頓時不滿意：“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沒意思？”
“為什？”
“……”
周航無語，說道：“也不知道夏禾看上你什麼了。”
說著他從陳向松辦公桌旁邊的紙箱裡，拿出一包餅幹，開啟吃了一口，緊接著就皺著眉看配料表，吐槽：“這也太甜了！”
陳向松看了一眼：“這是今天選品沒透過的。”
周航點點頭，秉持著不浪費的原則，把剩下的幾塊吃完，頓時有一種嗓子被糊住的感覺。
“完蛋了老陳，我要說不了話了。”
“那就回去休息吧，”陳向松一心撲在自己正在寫的文案上，根本沒時間搭理他。
“你說我要是生病了言言會回來看我嗎？”
陳向松終於看了他一眼，無情道：“不能。”
周航嘆了口氣：“哎，我到現在也不能理解，你說好好的她怎麼就不想結婚了呢？”
陳向鬆手上敲著鍵盤，眼睛看著螢幕，分心回了他一句：“結婚有什麼好？”
“結婚怎麼就不好？你難道就不想和夏禾結婚。”
陳向松頓了下，看向他：“我的情況和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周航想了下，大概就是陳向松沒有父母管著，而他有，可那是他父母，他總不能不認吧？
“我覺得這些都是藉口，一定有更重要的原因言言沒告訴我。”
陳向松不置可否。
“老陳，你幫我分析分析，到底怎麼回事。”
“抱歉，我不瞭解佟言，”他頓了下，“不過我猜測，你現在對你父母不滿，這是佟言不願意看到的。”
“為啥，我是幫她啊。”
陳向松嘆了口氣：“如果這麼說，這一切難道都成她的錯了？”
周航愣了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女人不容易，”陳向松繼續工作，“家庭一旦有矛盾，矛頭幾乎都會指向女人。”
陳向松想起自己的母親，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事情曝光出來，周圍人都在責怪她，責問她是不是有外心，怪她不看好自己的兒子，他們勸她賢惠，勸她照顧好男人，勸她給郭家生個兒子，生不出來，就都是她的錯，絲毫沒有想過是不是男人的問題。
陳向松倏地笑了下，現在好了，大家都知道那個男人生不出來了。
周航在陳向松說完女人不容易後就沒再說話，過了許久才問道：“你家夏禾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