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姝瞬間兩眼發光,充滿求知慾。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在我爸身邊安排了幾個漂亮秘書,但是我爸那個人,平時笑眯眯的,有時候也很壞,他天天讓人往爺爺身邊跑給他送檔案,那時候還是爺爺掌家,爺爺保養得也不錯,有點志氣的姑娘當然就看不上他了。”
“那不能都看不上吧?”
“那當然,畢竟我爸年輕,但是他這個人很難搞,看起來很溫和的人,實際上冷血得很,人家姑娘在他面前摔倒,他不從人身上跨過去就算手下留情了。”
“瞎說,夏叔叔才不是那樣的人。”
張靜姝不信她夏叔叔是這樣的人,要知道,無論是夏叔叔,還是宋阿姨,在她們這些孩子心裡,是最讓他們嚮往的父母,又溫柔又包容,以前她們都要羨慕死夏禾了。
“怎麼不是?”夏禾笑了下,“他要是不冷血,也不會丟下他女兒不管。”
她停頓一下,又補充了一句:“媽媽也一樣。”
張靜姝一直都知道,夏禾心裡的心結還沒有解,她也安慰了,也開解了,就是一點用都沒有。
“哎,現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勸你了。”
“不用勸我,”夏禾把箱子塞給她,“幫我搬東西就行。”
說完她轉身就走,張靜姝抱著箱子一臉蒙:“你幹嘛去?”
“開門。”
“開門?”張靜姝抱著箱子趕緊跟上,剛走到垂花門就看到夏禾從外院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拿著工具的男人。
她目光落在其中一個人手裡的電鋸上,問道:“幹嘛?電鋸驚魂啊?”
夏禾:“砍樹。”
“砍樹?”張靜姝震驚的把手裡抱著的箱子放下跟了上去,見三人圍著石榴樹正說話,她驚訝地問,“你要把它砍了?”
不等夏禾說話,穿著深藍色勞保服的大哥就說:“這麼粗的石榴樹,好幾十年了吧?”
“九十多年了,當年是選的二十年樹移栽過來的。”
“那你這砍了可就可惜嘍,快一百年了,都要成精了。”
夏禾聞言輕笑:“不是說建國以後不許成精?”
那大哥頓時哈哈大笑,另一個大哥則說道:“砍了太可惜了,你不如聯系一個買家。”
夏禾搖搖頭:“不了,這棵樹命不好,不吉利。”
有錢人總有些奇奇怪怪的禁忌,兩個大哥對視一眼,也不再勸,立刻就要動手。
“等一下!”張靜姝趕緊把夏禾拉到一邊,“你怎麼能把它砍了呢?那可是你太爺爺太奶奶親手栽的,是有寓意的!”
“多子多福?”夏禾雙手一攤,“可是我家三代單傳,現在就剩我一個了。”
張靜姝被她噎的說不出話,趕緊求助手機,剛搜出來石榴樹的寓意,自己還沒看就把手機舉夏禾面前。
“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