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安雨晴的身體想,她應該是直接回家的。但是這種情況,讓他放她獨自一人回家,也不可能。
寧澤不確定的問道:“總裁,今晚去不去?國外那邊是很久之前說好的,要是今晚不去的話,恐怕他們會對合作不滿,我們也會失去最基本的誠信啊。”
莫堔權衡了一下,俯身問車裡的安雨晴道:“先不回家,我們去談一個生意?”
他的疑問句,在安雨晴聽來,跟陳述句沒有任何區別,她忍著身體的不適,淡淡道:“那就先去談一個生意好了,我無所謂。”
她說得平淡,但是眼睛掃過寧澤時那種苦惱和煩躁還是讓莫堔注意到了。
在分開之前,莫堔對寧澤道:“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問的別問,明白?”
寧澤滴著冷汗點頭道:“我知道了。”
這樣一來,就變成了寧澤準備好資料交給莫堔,然後他回酒店處理酒會的事情,而莫堔帶著安雨晴,去之前談好的一個地方,和國外方會面。
車子在路上行駛,莫堔突然道:“我最後警告你一次,離梁若飛遠點。”
安雨晴覺得自己不說一句呵呵噠,都對不起莫堔這種王八之氣,她無語道:“除了地心引力讓我的腳緊緊黏在他頭頂的地板上,我還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離他近過。”
“那今晚的事情你怎麼解釋?”莫堔冷聲道。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跟他說話竟然句句話都夾刀帶棍。
“我需要怎麼解釋啊!這不是你全部看見的嘛!若飛哥他被人——”
“若飛哥!你一天到晚的若飛哥,自己覺得妥當嗎?!”
嘿!我個暴脾氣!
安雨晴也怒了:“那我以後喊梁總監,可以了吧!莫總!”
莫堔眼神一冷,陰森森的說道:“好,你真是好得很!安雨晴!”
反正事情已經說開了,安雨晴覺得莫堔這是在無理取鬧,既然他要這樣,那她也有東西拿出來說!她冷笑一聲道:“你也好得很啊!我是跟她不像,本來就是兩個人,再怎麼樣也不會像!”
她說完,便把臉看向車窗外,不再說話。
莫堔想了一陣,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他們之前,他自己說過的那些氣話。看著她一個人忍著眼淚的白皙側臉,莫堔想說自己是生氣的話,但是臨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本來她一開始就是作為柳雪而存在的,現在又是彆扭給誰看!
莫堔轉而一臉冷漠的自己開車,也不發一語。
其實他不說也好,說出來,安雨晴也會當他是在放屁的辯解。
人的本性,生氣時候不經大腦說出來的話,才是心底最直接的想法。他將安雨晴當成柳雪的替身,這是她早已遍悉的事情。
車子行駛了十幾分鍾,一座裝修豪華的會所前停了下來,有門童過來開車,莫堔將鑰匙丟了過去,讓他們去停車,自己走到副駕駛座上,把安雨晴抱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