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晴頹然坐在地上,儘管身上沒有一處不疼痛,但是都比不上心裡的痛,全身冰冷得好似掉入了寒冬臘月的冰河裡,讓人生生有一種被刀剮凌遲的錯覺。
她以為莫堔會走出房間,那樣她這種地獄一樣的折磨就會結束,然而並沒有。
莫堔如同一隻困獸,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煩躁的將房間裡的擺設全部摔的摔,扔的扔,巨大的響動弄得房間似乎都震顫了起來。
最後他腳步停留,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隻雪茄,試圖緩解一下心裡的燥火。
他平時極少抽菸,除非是跟一些生意上的夥伴談生意的需要,投其所好。否則平時,他都不會沾上這種令人上癮的東西。能緩解人的心理壓抑,但是卻會讓人產生依賴性,從此不可自拔。
就像現在同樣跟他身處在一間房裡的女人,一開始是作為一個安慰而出現,被他使用手段桎梏在身邊,但是現在,似乎有什麼東西,悄然變質,並且越演越烈……
雪茄濃烈的氣息在房間裡瀰漫,安雨晴被刺激得咳嗽了幾聲。
然後看向了在煙霧瀰漫中,忽明忽暗的男人的臉,突然覺得他們雖然身處在一個房間,但是卻相隔了千萬裡,她再怎麼努力,也站不到他身邊。
樓下的傭人都擔心的往樓上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管家在眾人的擔驚受怕下,走到了莫堔臥室的門前,伸手敲了敲門,問道:“莫總,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滾!所有人滾出這間別墅!”莫堔暴躁的大吼道。
他將雪茄一把扔在地上,起身抬腳將之狠狠的碾熄,然後大踏步朝著安雨晴走了過去。
愣怔中的安雨晴沒有注意到步步逼近的男人,還是保持著原樣,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直到被人提著肩膀從地上拖往床上才猛然反應過來,推搡著莫堔卻又不開口,只是發出猶如初生小獸一般的嗚咽。
“我他媽的真是——要為你發瘋了!”莫堔一把將安雨晴死死按在床上,咬牙切齒的說道。
安雨晴雙眼怒視他,仍舊是一言不發,好似要將這怨恨刻進心裡,永遠銘記。
她這種態度,更是讓莫堔狂躁的心不安起來,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以前和安雨晴鬧出問題,他能跟自己說,安雨晴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他,也只能是他;所以他肆無忌憚的,揮霍著他作為金主的所有權利。但是現在,出來了一個何朗,她竟然能為了那個何朗,和他動手和他反抗,現在甚至是為了那個何朗,用這種怨恨的眼神看他!
作為一個長期的上位者,不管是明面上的生意還是暗地裡見不得光的交易,他都習慣了所有的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現在這種明顯脫離了掌控的事情,他絕不允許發生!
再次看向安雨晴,莫堔的眼神帶上了幾分兇狠和佔有的慾望。
一切已經猶如脫韁野馬,不可控制起來。存著最後一分理智,他看著安雨晴,冷聲問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以後,不許再見何朗,答應我!”
“不可能!我不答應!”看著莫堔帶上決然的眸子,安雨晴斬釘截鐵道:“我不答應!你又能怎麼樣?莫堔,我今天不答應,你要殺了我嗎?!”
她的決絕,簡直令人心生懼意,但是更多的,卻是憤怒!
這個女人,實在是要好好教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