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之行七)
本次往生堂與西風教會的合作談判不出意料地——完全沒有成功。
西風教會的大主教認為這只是胡鬧,畢竟蒙德本國的殉葬儀式又怎麼能由外國人插手呢?
雲煙倒也沒有因此而生氣,她只是在結束會談之前留下的幾個在大主教看來堪稱是詭辯的問題。
“蒙德自詡是自由的城邦,可是蒙德人卻連選擇安葬自己方式的自由都沒有嗎”
“大主教口稱蒙德的葬儀文化是屬於蒙德人的信仰,那不知這儀式是否是風神所制定的無法更改的規矩若是如此,蒙德的自由又是否是真正的自由?”
“往生堂欲與西風教會合作,本身只是在尋求開拓市場,而非試圖染指西風教會的權力。大主教不妨設想一下,蒙德冒險者眾多,離開蒙德前往異國他鄉的遊子數不勝數,若是他們在異鄉不幸離世後,能在異國以蒙德的方式舉辦葬儀,又能否算得上是一種魂歸故裡”
在拋下那幾個問題後,雲煙便留下了一份合作方案,瀟灑地離開了西風騎士團。
至於大主教會不會生氣,騎士團會不會因此而認為璃月試圖插手蒙德內政
拜託,往生堂只是區區一個辦葬禮的,想開拓市場很正常吧,這麼上綱上線也太過分了吧!
假如西風教會不同意,那也沒什麼損失,開拓市場會受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浪費了一兩天的時間罷了。
到時候把方案改改還能拿去其他國家忽悠……尋求合作者,倒也不算浪費。
雲煙離開騎士團時,太陽還隱隱懸掛於天邊,夕陽為雲層鍍上一層金光,金色的雲層看上去就像是被落日熔化的摩拉。
她一路走向城外,在經過獵鹿人時還打包了一隻甜甜花釀雞、兩份烤肉排、兩份漁人吐司以及兩瓶不同的果汁。
走過橋頭時,意料之中地驚起了一片白色的鴿子,收獲了那位名為“提米”的小男孩的抱怨。
她逐漸靠近低語森林邊緣,松鼠越過了她的腳邊,奔向森林更深處。
偵察騎士安柏正從森林中走出,這位年輕的騎士好心地提醒著她太陽快要下山了,森林中並不安全。
雲煙禮貌地向安柏表示自己只是約了朋友在果酒湖附近露營。
安柏見她面色誠懇,又持有神之眼,手裡也確實拎著食物,再加上凱亞對自己的囑託,便爽快地放她離開了。
雲煙沿著小路,繼續向森林深處前進,層層疊疊的樹枝與茂密的葉子逐漸遮蔽了慢慢昏暗下來的天空,而她也看到了自己的目標——距離果酒湖不遠的一個小木屋。
這裡是漁夫維託的家。
維託,25歲,漁夫,4年前他的最後一個親人離世,為了緩解悲傷,他離開蒙德前往稻妻學習稻妻的釣魚技術,因鎖國令不得不滯留稻妻,直到半年前才回到蒙德。
他為人勤快,捕魚技術高超,認識他的人對他評價都相當好。
回到蒙德後,維託獨居於低語森林深處的小木屋,依舊以捕魚為生。
兩個月前,他在果酒湖捕魚時目睹了火花騎士可莉炸魚的場景,對於可莉的蹦蹦有一定的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