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終在笑什麼呢？”雲煙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習慣性地摟住了對方。
“在笑小煙明明在處理其他事情時都遊刃有餘，但是在某一方面卻不知是遲鈍還是在下意識逃避。”歸終輕輕拍著雲煙的後背，“小煙，你在逃避什麼呢？其實你也心悅著對方吧。”
雲煙把臉埋進歸終懷裡，安靜了好久才憋出一句:“才沒有……”
“同樣是這樣的舉動，我摟住小煙時，小煙會感覺奇怪嗎？”歸終耐心地問。
“不會……但歸終和留雲、歌塵一樣……”都是女性。雲煙沒說出後面半句。
“唔……那若是摩拉克斯或者魈呢？”歸終繼續問道。
“帝君……會是在安慰我吧？若是魈的話必定是因為業障纏身，需要幫助吧。”雲煙認真地思考著。
“那若是那位風神呢？”歸終又問。
“我不知道。”雲煙似乎把臉埋得更深了，連聲音都有些悶悶的，“他總是這樣做……帶我飛的時候，喝醉的時候，還有故意惡作劇的時候……不過確實會有奇怪的尷尬的感覺，或許是覺得太丟臉了。”
“但是小煙還是會一直注視著他，無論是他的喜好，還是他美好或者丟臉的每一面，你都一直記在心裡。”歸終慢條斯理地說，“在他喝酒時你一直都記得沏上一壺醒神茶。”
雲煙小聲反駁:“我也會給帝君沏茶，還會認真記住帝君每一個喜好，帝君的英姿我也有一直記得。”
歸終有些哭笑不得:“小煙，你可真是……”
“反正——就是沒有。”雲煙有點想要跑掉了。
嗚……早知道就不告訴歸終了。
“既然不喜，又為何依舊容許對方的越界行為呢？明明很輕易便可以拒絕了，不是嗎？”歸終敲了敲雲煙的腦殼，似乎想看看對方究竟在糾結些什麼，“為何一直在否認自己的感情是因為他是另一個國度的神明還是因為覺得害羞和尷尬”
“可能……都有吧。”雲煙放棄掙紮，算是預設了歸終的說法，“還有一些無所適從，我從前一直不知道他會有這些想法。”
“摩拉克斯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他說，‘既然小煙確實喜歡，我也不該隨意反對’。”歸終複述了一遍雲煙剛才告訴她的話，“小煙，你的長輩、你所追隨的神明告訴你，他並不會反對你與異國的神明相戀。你不必因為這個原因而遲疑。”歸終認真地說。
雲煙猛地從歸終懷裡抬起身，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若是感到無所適從，那便隨心所欲，做自己感到舒適的事情;至於會因為對方的舉動而感到尷尬或者害羞，不如嘗試著自己主動出擊，在對方尚未有所舉措時，便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歸終笑眯眯地按住雲煙的肩膀，“小煙，一直處於被動之中是無法取勝的。”
雲煙的嘴張開又合上，最後只能弱弱說出一句:“那個，歸終，我並沒有單槍匹馬奪取蒙德的想法，這個取勝究竟是在奪取何種勝利……”
“哈哈，小煙，這是面子上的勝利哦！”歸終如是說。
……
伴隨著時間越來越接近海燈節，眾人對於洞府的探索也逐漸接近尾聲。
在完成一系列總結以後，由兩個國家的專業人員組成的隊伍在雪山之上解散了，接下來他們需要為海燈節後的兩國會談以及聯合駐軍做好資料上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