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警覺地拽住被子,打算翻身和他理論,但伴隨著微風的湧入,一隻手臂猝不及防地攬住了她的腰,緊接著背脊處貼上了另一個人的體溫。
酒精的氣息混合著塞西莉亞花的花香一下子變得濃鬱起來,帶著熟悉氣味的溫熱呼吸撲灑在脖子上,帶來陣陣癢意。
她的大腦突然空白了。
“誒?又被嚇到了嗎?”明明是很熟悉的聲音卻因為離得太近而變得有些詭異的陌生,“尾巴露出來了哦。”
“……溫迪!你少得寸進尺。”雲煙收回突然跑出來的巨大蛇尾,手肘往後撐住他的胸膛,翻身正躺著以便躲過那源源不斷的溫熱的癢意。
“可我只是想抱抱你。”溫迪另一隻手撐起頭,無辜地眨了眨眼。
“你少來……”雲煙剛想說什麼,突如其來的風吹滅了房間裡的燈。
房間暗下來那一霎,她似乎看見了倒影著晴空的碧綠湖水。
下一個瞬間,唇上傳來了溫熱的柔軟觸感,帶著酒精氣息的風輕輕吻了她,但在她回過神之前便離開了。
“這個才是得寸進尺哦。”惡作劇成功的貓咪連聲線都透著得意。
“……”雲煙的大腦過了好一會才重新運作,“溫迪,你總是這樣。”
“才沒有,明明是小煙不坦誠。”溫迪並不承認,甚至有閑心思去折騰別的事情,“對了,小煙啊,我一直想知道,你最近到底在抱著什麼東西睡覺啊。”
雲煙的情緒還沒緩過來,不想回複他的話,她秉持著眼不看為淨的原則,閉上眼準備直接睡覺。
溫迪並不介意她的態度,他松開搭在少女身上的手,輕輕地把被子掀開了一些。
透過清淺的月光,趴在對方身上的仙祖法蛻玩偶眯起來的雙眼與他對視了個正著。
溫迪:“……”
呃,上次有這麼微妙的感覺還是在兩千多年前,在那個當著摩拉克斯的面騙小煙喝酒,結果把對方一下子就灌醉了的宴會上。
嘖,你們璃月的真是……
“小煙。”溫迪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平靜地拉上被子,蓋住玩偶,“你這……”
“……有何貴幹”雲煙現在非常後悔自己剛才主動把床分出去的舉動,並且有點想把他直接踹下去。
“不,沒什麼。”溫迪眨了眨眼,還是沒問出一些欠揍的話,“小煙晚安。”
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手臂重新摟住她的腰,理直氣壯地在她身側躺下了。
雲煙:“……”不是,這誰還睡得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