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欣賞了兩三首詩歌後,情詩也差不多喝完了。
在離開前,她順手給這位才華橫溢的吟遊詩人額外點了一杯酒——依舊把花費記在璃月學術交流團的賬上。
奇怪,明明以前沒有這習慣的。
不過既然帝君說過這次出門可以這樣做,那麼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吧。
雲煙這樣想著,拎著訂好的酒出了酒館,不緊不慢地走向歌德大酒店。
越是走向酒店,她心底就越是有一種微妙的怪異感和熟悉感,甚至有一種莫名的雀躍,可她凝神細細感應,又找不到源頭。
等到她走到自己房門前時,那種彷彿來自靈魂的怪異又複雜的情感幾乎達到了巔峰。
莫非又有什麼地方出問題了
“咔嚓——”門開啟了,房間內是一片昏暗,月光透過窗戶越過書桌前的身影,一如既往地灑在了房間內。
藉著朦朧的月光,她看見了自己白天還在心裡唸叨著的鐘離正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翻閱著溫迪整理了幾個晚上的詩歌。
“帝——”雲煙眼睛一亮,但還是下意識吞下了後面的話,並且謹慎地關上房門,啟動了房間內隔音的陣法。
“帝君!您是何時到的蒙德?”她輕快地跑到了對方身邊,一如幼時般熱切地彎腰摟住對方的手臂,而剛才一直拎在手上的酒瓶也被她放到了旁邊的書桌上。
“大約是在午後抵達的。”鐘離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而後關切發問,“聽聞小煙近日遭遇困厄,如今可有所好轉?”
雲煙的動作僵住了,她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如實回答,只能下意識地道歉:“帝君,抱歉,我……”
“小煙。”鐘離側過身,控制巖元素力在自己身旁變出了一張石凳,接著淡淡開口,“早在歸終離世後,我便知曉你有事隱而不宣,而我僅需你據實回答幾個問題。”
雲煙有些緊張地嚥了一口唾沫,在石凳上乖乖地坐下,用以前闖禍被抓後最常用的表情無辜地看向鐘離。
“其一,你可有違反你我之間定下的契約。”鐘離不緊不慢地問著。
“沒有!”雲煙毫不猶豫地回答。
“其二,你所做之事是否為禍天下蒼生”鐘離拋下第二個問題。
“並無。”她搖了搖頭。
“其三,你所行之舉是否會傷害璃月之利益”鐘離問出第三個問題。
“不會。”她不假思索地說。
“最後一點,你此番舉動對我或對璃月眾仙可有不利之處”鐘離面色嚴肅,目光卻是猶如夕陽一般溫和。
“我永遠不會對帝君和璃月眾仙不利。”雲煙認真地說。
“那麼,小煙,既然如此,你又何須向我致歉”鐘離又一次揉了揉對方的發頂,“遇到無法解決之事便告知與我,只要不違反契約,我會為你處理好一切。”
“可是,帝君……”雲煙躊躇著,“這個事情……不能說出來。”
鐘離定睛看著她愧疚又猶豫的表情,好一會後,他低聲輕笑一聲:“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