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姥姥嘆息一聲,將客船上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
……
彼時,萍姥姥根據出入境登記處一位打雜老奶奶的推薦,帶著溫迪和雲煙登上了這艘據說是途徑璃月,準備進行全提瓦特航行的客船。
客船上的客人除他們以外,竟然僅有三人,客人的數量加起來比船員還要少,但船長卻表示大多數客人將會在其他國家登船,目前人少是正常的現象。
萍姥姥一行人對船上人的來源心知肚明——所謂的船員正是這兩天跟蹤她們的人,而這位船長與船上所謂的客人十有八九也是這些人的同夥。
但萍姥姥此行是為了以合理的方式讓這些人將溫迪和雲煙帶走,以便查明其老巢的所在地。
因此,萍姥姥佯裝相信了船長這番漏洞百出的說辭,她神色自若地牽著溫迪和雲煙的小手,跟著“船員”施施然走進了客艙。
客艙之中,有一個小小的餐廳,餐廳裡除了萍姥姥一行三人,還有一名年輕的女孩以及兩位面目和善的中年男子。他們或坐或立,彼此間偶爾低聲交談幾句,看似普通的“旅客”。
暖色燈光灑在木質桌椅上,明明應該營造出一種溫馨氛圍,但過於刻意的交談又讓這裡透出幾分詭異。
那年輕的女孩尤為活潑,在看到萍姥姥一行人進來餐廳後,便熱情地湊了過來。
她一會兒湊到溫迪和雲煙身邊,滿是喜愛地誇贊這兩個孩子乖巧可愛;一會兒又拉著萍姥姥的手,興致勃勃地聊起璃月的民俗風情,引得萍姥姥也不禁微微側目,偶爾附和幾句。
待萍姥姥漸漸放鬆了警惕,臉上那原本緊繃的防備之色也消散了幾分時,女孩便以口渴為由,喚來服務生,點了一杯色彩斑斕的飲料。
隨後,她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萍姥姥,熱情地建議道:“萍姥姥,您不妨也試試咱們船上的茶飲,那味道,可是別具一格呢!”
萍姥姥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卻依舊掛著和藹的笑容,欣然應允了女孩的提議,她點了一杯清茶,又為溫迪和雲煙各點了一杯果汁。
不過片刻,服務生便端著託盤匆匆而來,將那幾杯飲品一一擺放在桌上。
清茶嫋嫋升騰著熱氣,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果汁色澤鮮豔,宛如璀璨的寶石——如果它們並未被放下迷藥,那倒不失為一杯好飲品,只可惜……
萍姥姥神色如常,彷彿對這一切渾然不覺,她輕輕端起清茶,放在唇邊輕抿一口,隨後,便假裝中招,俯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姥姥!您怎麼啦!”溫迪當即入戲地大喊了一聲,他眼眶泛紅,小臉煞白,腳步踉蹌著就要朝萍姥姥撲去,但卻被身旁那中年男人有意無意地擋了一下。
見此狀況,雲煙也恰到好處假裝驚慌,原本緊緊攥著的玻璃杯“啪嗒”一聲摔落在地,瞬間四分五裂,果汁四濺,在木質地板上暈染出一片斑駁的水漬。
“小朋友,不用擔心,你們的姥姥只是太累了睡著了,姐姐送她去休息就好了。”女孩笑眯眯地扶起了萍姥姥,她雖然臉上帶笑,語氣溫和,但身上的惡意卻是怎麼都收不住。
“沒錯沒錯,來,叔叔給你們糖吃,你們乖乖在這裡等著,很快就能到目的地了。”另一個中年男人見孩子受了驚,便掏出下過藥的糖果,打算哄他們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