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一愣,頓時有些生疑,可思來想去,卻不知該相信誰,眼皮沉了沉,沒有說話。
男人見狀,不屑一笑:“李想容,你以為你做了這些大人還會維護你?”
說到這裡,已經隱隱逼得縣令表態了。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可話才到嘴邊,就聽見李想容銀爽朗的笑聲傳來,“身正不怕影子歪,維護不維護又有何懼?”
男人正要反駁,李想容卻繼續道:“我且問你,我行賄了哪一位官差,又送了多少銀兩?得到了什麼好處?”
“死到臨頭還想掙扎嗎?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男人冷笑一聲,抬頭朝那些官差看了一眼,而後伸手指了指其中一個捕頭道:“就是這位。”
那人臉色頓時一變,忙跑出來跪倒在地:“大人,大人我冤枉啊,我怎麼可能收李小姐的銀子。”
見縣令神色一變,男人笑道:“呵呵,你當然不會承認,那可是一百兩銀子!”
此話一出,不少人深吸一口氣。
一百兩銀子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個天文數字,一旦落實,這位捕頭即使不死也要脫層皮。
可就在所有人面色如土之時,縣令的表情卻有些古怪起來。
一百兩?
“大人,我懷疑,李想容行賄這位捕頭之後,得到了大會的賽題,否則尋常人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完所有題,而且還是全對。”
“而且,我以為,您之所以會一直提起李想容的店鋪‘容風’,很有可能是這位捕頭跟您說了不少好話。當然,大人您慧眼識珠,此時一定能看出他們二人的狼子野心。”
聽到這裡,李想容的笑容收了收,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該說他聰明還是蠢比較好呢,要是不說起“容風”這個事,恐怕縣太爺還真要懷疑他跟那捕頭勾結,但此時越是這麼說,就越能證明她的清白。
“那麼我問你,你可曾親眼看到我把一百兩銀子給了這位大人?”李想容淡淡問道。
男人一噎,哼道:“我若是看到,恐怕當場就抓住你了。”
見她跟沒事人一樣,李椒忍不住喝道:“李想容,不用再掙扎了,縣令大人絕不會包庇你……”
然而,話才說一半,就聽到縣令一聲冷喝:“都給本官閉嘴!”
一時間,鴉雀無聲。
柳扶風嘴角勾了勾,旋即冷冷看向李義父女,目光最終定格在李宏誠身上。
從始至終他都沒開口說一句,但半垂的眼睛,已經透露了勢在必得的情緒。
柳扶風眸光閃過一抹冷芒,隨後收回。
“大人!”男人有些發懵,還想說什麼,卻見縣令猛地看過來,眼中赫赫然閃過一抹殺意。
“你的意思是本官包庇他們?”
“我……”
“來人,把這個口無遮攔敗壞本官名聲的賤民拿下!”縣令突然低吼道,“還有剛才跟風之人,各大五大板以儆效尤!”